昔我往矣(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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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痒之后更加难耐。
  她又可怜兮兮看他,他同样逐渐不对劲起来,呼吸声一重再重,却还在坚持:“……坐上来些。”
  她实在撑不住,腰腹又滑下去。
  她没有什么力气了,他就是不肯给个痛快。云弥一双手撑在他腹间,想到还要抬起身体向前,甚至不满叹了口气。
  李承弈听得清清楚楚,委实是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提起来紧按在自己腰前:“……你究竟还能多懒?”
  “没有这样欺负女娘的道理!”可是嗓门一点都不小,甚至还能锤他肩膀,“你明知我——”
  声音骤然停在嗓子里。
  突然又快得让人生气。连贴合过程的战栗都来不及感受,就被汹涌深入的充实席卷,满出一阵一阵的恍惚。
  为了缓解那处太刺激的炙热,她本能抬起手,不防没有找对他肩膀的高度,按在树干上,掌心触感粗粝。
  “我如今是连挑你一挑都不行了。”他说得慢条斯理,一边扶正她的腰肢,校正即将施力的点,“这就要跟我急。”
  她低下头瞧他,可是她背着月光,更看不清,只有轮廓。越看越只感到,某种渴望幽微滋生。
  他像是预警一样摸摸她的头发……下颌绷紧。
  她察觉到了,猛地放下手抱他肩头,下一秒深重连续的顶撞就如约而至。他这样靠坐着,明明是不好施力的姿势,但仿佛天然就该以她为靶心,重复着精准命中。
  阒静浓重的夜色里,四下无人的流水旁。
  太静了。静到溪流潺潺淌过石头,静到树上蝉鸣依旧,静到只有她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在这里,因为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他和她。
  远离长安城的州郡,远离象征着身份的官驿,远离所有认识他们的人。
  云弥指甲几乎陷进他肩膀皮肉里,李承弈嘶了一声,声音不稳:“别这样紧张……”
  她今夜实在是咬得他有点头皮发麻了。
  云弥轻动了动腰,忽而主动地,更向前坐。原本就已经够深了,她这样挑衅,他是无所谓,但知道她会疼,还是忍耐制止:“……到底要什么。”
  “阿弥,”他有些隐隐的笑音,“你今夜究竟想要什么。”
  大掌安抚托住她湿热腰后:“同我说。”
  云弥的脸紧紧抵在他颈间:“……我不知。”
  “我不知还要如何得到……”她莫名就有些哽咽,“分明好像已经得到了。”
  他沉默下来,拥抱她的力道一点点收紧。
  同他昔日,何其肖似的心情。
  他从未具象思考过妻子的角色。读到“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也好,“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也罢,只是潦草看过理解过。是否会有人全心全意恋慕需要他,完全没有去想;是否会有人真契合到如同他在世上天经地义的另一半,也不大重要。
  不如一场步打球赛重要,更不如得到夫子褒奖让人志得意满。
  同她是完全的阴差阳错,但一步步走到现在,她早就填补了他作为男子对“妻子”的全部想象。
  必须是世间最相爱的一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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