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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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微臣已经扣住了几个关键之人,物证目前尚在捜集中。”说到这里,范雷霆眼底也是掩不住的怒气与厌恶“无怪阿童姑娘受屈,这后宫,确实也太肮脏了些。”
  “喂喂喂!”玄清凤颜面顿时挂不住了“竟连你也来讽剌朕后宫辖治得不好?莫忘了你可是朕的皇城禁卫军总教头,这皇宫里大情小事,也都有你一毛干系的!”
  “臣不敢。”范雷霆眼角微微一抽,还是勉强得给皇帝留一点面于。“统辖后宫乃皇后权责,皇上至今身畔凤位犹悬,有此纷扰也在所难免。”
  玄清凤神情总算稍豫了些,可绝艳俊容上仍是一片苦恼之色。“朕不愁那些,只愁阿童此番受难之后,定会恼朕很久很久很久”
  “依臣看来,皇上最大的难题不在此次宫斗之争上。”范雷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看在多年君臣之情上,好心地给皇上指一条明路。
  “那是什么?”果然,他一脸茫然。
  “皇上心中对阿童姑娘极至爱重,许是早已认定此生绝不离不弃了?”
  “那是当然。”玄清凤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字字坚定如金石“朕对阿童的心,天地可监。”
  “可皇上有三宫六院,美人无数,就算阿童姑娘忍得住心伤,日后愿意与人共享夫婿,其他妃嫔可不做如是想。枪打出头鸟,谁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谁就阻了她们的荣华宠爱路,今日之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玄清凤猛地一霆,神情复杂了起来。
  “皇上护得了一时,可防得了一世吗?”范雷霆浓眉微挑“反正阿童姑娘左右都是个死,只是早死晚死罢了,若皇上未能真正想明白,下定决意,倒不如趁此次让阿童姑娘“慷慨就义”吧!”
  “阿童就是朕的命,谁也别妄想要了朕的命!”他脸色铁青,盛怒难当。
  “你也犯不着对朕使上激将法,今朝之事后,朕本就心意已决,定要封阿童为后,所以从即刻起,若宫中谁再敢动朕的皇后一根寒毛,就给朕灭了那一人、那一宫,诛连到底!”“臣遒旨!”范雷霆笑了,慨然抱拳应道。
  “朕已经没耐性了,最迟明日早上,朕要看所有人证物证出现。”玄清凤明明在笑,但周身散发的腾腾气势,连范雷霆都感到危险万分。
  果然天子一怒,伏血千里。
  远在景诗宫中的诗贵妃,正躺在象牙雕花拔步床上,病态恹恹地喝着补身调养的药汤,苍白的脸上掩不住一丝的喜色。
  可偏生不知怎的,她心下一阵莫名惊颤狂跳,被一口药汤给哈住了。
  “咳咳咳”
  “娘娘,您怎么了?还很疼吗?老奴马上唤太医来一”
  “咳咳没、没事儿。”她顺了顺气,虚弱却满怀喜戒地低声问:“是不是都处置妥当了?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老奴办事,娘娘尽管放心。”嬷嬷郑重对她颔首。
  “那就好”她长长吁了一口气,疲倦却满足地喃喃“壮士断腕,本宫痛上这么一回,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蛾眉淡了懒画,憔悴羞了见他,娘子呵,本一身风流,何愁不国色芳华
  深夜,纵然是初夏时分,天牢内却阴冷至极,寒意渗人。
  昏暗的囚室里仅有商处窄窗透映而入的一抹月光,隐约可见那拥被蜷缩在床上的身形。
  玄清凤心中一痛,满眼疼楚怜惜地盯着那团彷若不胜寒苦的单薄身影。
  他的阿童,受苦了。
  “都是朕的错,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他眼眶禁不住灼热湿润了起来,喉头紧缩得发痛“阿童,你恨朕吗?”他没想过要吵醒她的,可床上人儿突然动了一下,当他想到该闪避离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阮阿童并没有睡着,只是昏昏沉沉,浑身不适,听到声响后便挣扎着转过身来,万万没想到会看见他!
  “阿童,你还好吗?”既已相见,他再压抑不了心下汹涌澈荡的冲动,大手轻易地扭断牢锁,推开牢门而入。“你别怕,朕来了。”
  “皇上来做什么?”她自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眸底的依恋与害悦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赊,剰下的唯有淡然的平和。“奴婢是待罪之身,皇上深夜来探死囚,于法不合,请皇上速速离去。”下一瞬间,她被拥进了一个强大有力的怀抱里。
  “阿童!不准生朕的气,也不准怪朕,恨朕朕知道自己伤了你的心,可朕不是故意的。”他的脸庞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间,声音饱含痛楚,双臂牢牢揽住她,好似生怕一松手,她便会立时消失在自己面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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