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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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会了。”
  “阿溜跟了我几个月后,”荆小田回忆道:“一个书呆子在路上背书,支支吾吾舌头打结,阿溜就帮他背下去,我记得是什么忧忧乐乐的。”
  “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阿溜顺畅地背了出来。
  “孟子梁惠王下篇。”荆大鹏疑道:“三岁小孩会背这种文章?”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文章。”阿溜道:“后来拿我背的文章问人,有论语、孟子,再去合书上的文字,就这样识字了。”
  “阿溜还会背很多诗词,他也教毛球和七郎念呢。”荆小田颇有“以弟为荣”的骄傲。
  “奇了,奇了。”诸葛棋推断道:“有的三岁孩子话都讲不清,就算是囫囵吞枣,也背不来那么多书。莫非遇到小田之前,有人教过阿溜读书?那么,阿溜那时至少五、六岁了。你完全没印象吗?”
  “以前的事,我太小,全忘了。”阿溜淡淡地道。
  “嗯,接下来我帮你找寒症病因,说不定能让你想起来。”
  “想起来做啥?现在我的家人就是小田、毛球、七郎。”
  “好。”荆大鹏默默听完。“你能认字,就可以读案卷,学得更快。”
  “其实我不太会写字”阿溜低下了头。
  “八哥哥,你行行好,教阿溜嘛。”荆小田求道。
  “我有说不教吗?”荆大鹏道:“阿溜,你明天早上来衙门找我,以后白天干差事,晚上读书写字。”
  “是。”阿溜立刻应允,眼神充满期待。
  “对了,”荆小田笑道:“八哥哥你怎么不问小姐病情?来了半天,不好意思问啊,我帮你问了。”
  “那位小姐啊,”诸葛棋转为凝重脸色。“唉,她身子是没问题,可总是郁闷哭泣。这心病没药医,她家人打算带她离开南坪,也许换个地方,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人就能好起来了。”
  “芙蓉怎会病得这么严重!”荆小田惊道。
  “啊,小田你说的是县令千金寇芙蓉?”诸葛棋松了神色,笑道:“她很好,只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吃帖药,休养个几天就好。大鹏啊,我还得为了你在寇大人面前说谎,说她是吹风着了凉。”
  “吓我一跳。芙蓉没事就好。”荆小田拍拍胸口,又追问道:“大夫刚才说的那位小姐是八哥哥的”她不好再问,也许是他在意的人。
  “不是我的什么人,是案子。”荆大鹏立刻给她答案。
  “姑娘出事?”荆小田直觉就是不好的事。“你正在查这案子?”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
  “小田你不要再跟他去查案了,危险又伤身。”阿溜立刻阻止。
  “你忘了,我们还欠他四两银子,做一回探子扣一两,是不?”
  “对。”荆大鹏点头。
  “小田!”阿溜还是不以为然。
  “出去外面说。”荆大鹏起身,作手势阻止阿溜。“你不用来,不关你的事。”
  荆小田跟他来到药铺后面的院子,暗夜星光微弱,即便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楚彼此的脸孔。
  荆大鹏直接说起案子:“那位李姑娘到南神庙上香,遇上一个妇人卖幸运香,说是能帮她改运,嫁得好郎君,带她到庙后僻静处,点了香给她试闻,姑娘闻了就晕了,醒来后发现衣衫不整,身上首饰荷包都不见了;后来虽知没有失身,可能是歹徒翻找她身上是否有项链锁片时扯开衣服,但那李姑娘成日闷闷不乐,又被爹娘念了几句,差点要上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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