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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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打算趁乱逃走,可我太醉了”
  “醉得胡涂还能紧紧护住你的包袱,还说是你的!”
  “我真的醉了,我以为里头是我讨来的银子,还有要买给毛球他们的东西”
  “你不用拿毛球他们来当理由。”
  “我知道那些都是证物,这才准备带出去,待我酒醒了,自然会上交衙门”
  “你不会交上去!你背了包袱就回去了,还打算连我一起瞒住!”
  “不是这样的”
  “我早该知道,你会同情王府的内贼,你就是还存着贼性!”
  重话如巨石狠狠砸落,荆大鹏一出口就后悔了。
  “是哦?”她嘴角轻轻一勾,竟是笑了。
  她跟这个千古不化的顽石荆大鹏解释有什么用?他向来认定就是认定了,她是贼就是贼,连疑犯都有公堂说明的机会,她却只能直接让他定罪。
  曾是炽热亲吻的唇,一说出口却是刻薄无理的吼骂;自以为已得到他的信任,从此一家人快乐过日子,原来还是不可能的奢望。
  她已分不清是背在剌痛,抑或心被拧痛,初见他找到她的喜悦已消失无踪,天知道那时她是多么害怕,还以为就要死在山上了。
  她默默坐了下来,将所有的珠宝收拢好,仍旧用衣物包住,再以包袱巾扎紧,推到桌子的另一边。
  “给你。”
  她挂着淡淡的笑,荆大鹏却觉得她笑得凄凉,笑得孤寂,顿时感到头重脚轻,呼吸困难,待看到她收拾包袱的双手时,更是怵目惊心。
  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她的双手从手掌到小臂,里里外外,全是又深又红的指甲掐痕,多数几已掐出血来,凝干成细小的暗黑色血痂。
  他以为她在抓痒,其实是她一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酒入肚肠,即使不醉,也是微醺晕茫,若要让神智和体力维持清醒到能够随时逃走,她得掐多久?又掐得有多痛?
  这回的探子任务危险艰巨,她能仔细绣出山寨情势图,足见用心;可他见了面却只有谩骂,他对她除了怀疑,还有什么?
  此刻,他还有满腔的怒气,气山贼,更气满脑子馊水烂泥的自己。
  “山贼灌你喝酒,你为什么要喝?”
  “蓝大王一直缠着我,我要找机会逃走,只能先让他别缠着我。他想灌醉我,我也来灌醉他,我没喝过酒不代表不能喝,没想到我酒量还不错,没有醉死耶。”
  “你没有醉死是因为你该死的一直掐自己!”他抓起她的手腕,大声地道:“把好好的两条手掐成了什么样!”
  “哟,还真难看。”她随意瞄向手臂,轻轻一甩就甩开他的手,再将袖子抹下来遮挡住血痕。
  他闻到血腥味,心头一绞,又道:“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她交臂胸前,明显的拒绝意思。
  “你为什么不辩解?”
  “辩解什么呀?”
  “包袱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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