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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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他一直想问的事情,索性今夜就问个明白吧。“别人告你拦路骗钱、抢钱是怎么回事?”
  “我没钱吃饭啊,只好去骗去抢。”
  “你给我说实话!”
  “实话就是那些事情都是真的,荆捕爷,你可以抓我归案了。”
  “胡扯什么!”
  “我没胡扯。我认了,我站在这让你抓,包你记上好几件功劳。”
  他瞪着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跟他装疯卖傻。
  她看他不动,笑道:“没有绳子吗?我去帮你找”
  “荆小田,你当真醉酒了胡言乱语。去躺下,好好睡个觉!”
  “刚才泼了水,酒力也消了,早就清醒睡不着了。”她拿手掌抹着湿头发。
  “啊,还要跟您说声对不起,过去冒用荆捕爷的姓,实在僭越了,我会跟孩子说,他们不姓荆。”
  “怎不姓荆!”他气恼她越来越见外的口气,吼道:“荆毛球、荆七郎、荆阿溜,你是荆小田!”
  “好吧,阿溜跟你姓,他现在可以自食其力,有个严格的头儿管教他,还有诸葛大夫尽心医治他,我也能放心离开了。”
  “离开?”他大惊。“去哪里?”
  “你如果不抓我去关起来,我就找个人嫁喽。”
  “我不准!”
  “哟,连我嫁人也管?荆捕爷,您好像管太多了吧。”
  “荆小田,你少在我面前扮戏,我不许你自暴自弃!”
  扮戏,就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换作另一个身分去演上一段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到的生活;所以,她可以是戏班子跑龙套的秀官,可以是歌妓秀娘,可以是去烧香拜拜的千金小姐,可以是贵气又傻气的羊小秀公子,可以是个打饭丫鬟秀儿,也可以是个遭受欺压逆来顺受的村姑姜秀姑。
  扮久了,也累了。不扮戏就不扮戏,她已经在山上扮了快十天的戏,那个“姜秀姑”绝不是她的本性,她受够当个温驯听话的小绵羊了。
  况且,戏台子能唱多久呢?她仍得回到真实的生活里来;而在此刻面对荆大鹏,她玩累了,嘴巴也笑酸了,懒得再跟他扮戏了。
  走出这个因荆大鹏而搭起的戏棚后,她永远不可能是他的九妹妹,也不会是被收留同住的丫鬟,更不会是挽着手臂亲密喊相公的娘子。
  她只是个贼。
  好累,好累。她坐到床上,不发一语。
  烛火微弱,飘摇不定,她的身子藏在半明半灭的晦暗光影里。
  荆大鹏看得是胆颤心惊。不说话的她沉默得可怕,连那双向来灵动的瞳阵也沉滞得有如一摊死水。
  “我求你,心里有什么话,不要藏住,你讲出来,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今天是我无理——”
  “没什么好说的。”她截断他的话。
  “从小时候说起。”他干脆直接命令她。
  “好吧,荆捕爷,我跟你招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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