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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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不准你污蔑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声色俱厉地移向她,凝睇着她好半晌才道:“很抱歉,我从没想到付出真爱会让你感到这么痛苦,这是飞鹰帮的令牌,去吧,去看看我是怎么‘虐待’他的。”
  陆赢姬惶急地抢过令牌“我不只要去看他,还要带他走。”纵使她爹是这世上最坏的人,对于她依然还有一份亲情存在。
  “随你所愿。”黑云低低的语调中,有股哀莫大于心死的冷冽。“只希望你记住,我或许是个莽霸的草寇,对仇家严苛以待,从不饶恕奸佞小人,然而对你,我非但问心无愧,且是一片赤忱。在你走出这栋别院以前尚有悬崖勒马的机会,否则我们将就此两相忘于江湖。”
  “你大可不必威胁我,像你这种薄幸、工于心计的人,想不和你反目成仇都很困难了,何况两相忘于江湖。请不要再企图用甜言蜜语引诱我,我们就此思断情绝吧。”
  就在他愕然惊诧时,陆赢姬旋即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院大步迈去。
  黑云静静地目送着她袅娜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连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又恢复往昔的狂野骠悍,名副其实的蛇蝎女。唉!
  曾经他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和诚意,必可让彼此化干戈为玉帛,能够前嫌尽释,从此五湖四海携手相随。莫非造化弄人?
  今晚夜色十分迷人,藏青色的天空格外空阔无边,繁密的星子在银河中不时神秘地闪烁着醉人的星芒。
  如此良夜,他却感到心头烦躁郁结,怅怅落落?
  陆赢姬啊陆赢姬!你对我的信赖页的就这么一丁点,随便让别人蛊惑两句就不惜恶言相向?你的聪明才智和慎谋果断的本能都到哪里去了?
  如果她的信心够坚定,必然能从中嗅出其中必有蹊跷,知晓是有心人在挑拨离间,而不是急于发火,急于数落他,和他斩断情丝。
  “就这样让她走,不觉得损失太大了?”项诠是和黑云一起来到冷翡别院的,原打算和陆赢姬商量婚事的种种安排,没料到竟碰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要一个时时提防我,视我为寇仇的女人有何用?”他是失望透顶了,真心换绝情,女人!
  “拜托,别使性子,这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逞英雄,你堂堂一帮之主,焉可和一名小小女子赌气?”项诠这辈子虽从没谈过恋爱,但起码也听过应付女人绝不能来硬的,据说连哄带骗最有效。“不了,这次我要她回过头来求我。”算是给陆赢姬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背弃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担心的是,万一左翼和卫子丹联合起来阴谋构陷她,到时候她恐怕要吃大亏。”
  “正合我意,这女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连续赶了两天的路,陆赢姬总算来到位于飞湍崖的飞鹰帮总舵。
  站在山顶上,仰望着偌大的门墙,她忽然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持着这块令牌,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想她一生南征北战,多么的骁勇英武,今儿却被黑云害得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愈想愈火大。
  思忖再三,她决定抄小路,从侧门避开众人耳目,以免横生枝节。
  亥时刚过,清亮得有如水洗过一样的月牙高悬柳梢头,正殿檐下的台阶、花丛都蒙胧地像是覆了一层淡青色的霜,平静无波地浸润在柔纱似的月光中。在此不适当的时刻,她竟蓦地忆起了他,和他温柔的怀抱。该死!
  飞鹰帮的防备并不严密,她很顺利地便来到盈盈所说的后山地牢。
  这儿是地牢吗?由外边往里望,仿佛更像是一栋打造精致的地下楼宇,到处灯火通明,守卫极为松散,外头两名门房一见到她手中持着黑云的令牌,什么都没敢问,就自动将房门打开。
  陆赢姬诧异地环顾四下,嘎!这哪里是地牢,和任何豪华宅院相比都毫不逊色。
  “爹。”陆广荣平躺成一个大字,正鼾声如雷地睡得不知天昏地暗,桌上犹有四、五盘狼藉的剩菜剩饭。
  黑云果然没有亏待她爹。
  见到这一幕,陆赢姬立即心口一突。糟!她中计了。她急忙转身准备离去,劈头听见一声暴喝——
  “把门给我锁起来!”左翼大剌剌地站在正门口,皮笑肉不笑地朝她咧开嘴。长乐郡主吉祥。”
  “哼!少在那里假惺惺,快把门打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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