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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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下去,我哮喘又要发作了。”怎么有人敢把自己荒唐颓废的行为视为堂皇正大?
  “不行,自今日起,你得为我活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把她紧紧嵌入胸膛,两臂使劲交握住,像害怕什么人会从中突然把她给掳走一样。
  “是你一意避着我。”周晓帆扑伏在他胸口,语多幽怨。
  “我知道,是我错了。”
  “不,是我不好,江枫,原谅我好吗?”环着他的颈子,她激动得又想哭。
  “原谅原谅,我们都错了,但都不要怪谁,嗯?”痴痴地,两个人都自嘲地笑了起来。
  周晓帆心里面强忍了半年多的忧伤至此决堤,执起江枫硕大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任由泪水从指缝间滑入他的掌心。
  “别哭。”江枫的嗓音有刻意的温柔,勉强挤出笑容,自言自语似的说:“有时候自己想起都不免惊心,我这一生,原来一直都在逃避自己,忘了我也可以爱,也可以给,更可以承诺,例如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你呢”低下头,他好奇地问她“现在你真的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了吗?”
  长日的委屈忽地涌现,她摇摇头,复而点点头,肯定的说:“我要你,江枫,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你的生生世世。”
  她心乱如麻,怕他又舍她而去。当然,她也爱财富和名利,但不知她是否天性澹泊,抑或如江枫所言,她从小已拥有太多,因此可以不把那些虚名浮利放在心上。倒是情爱让她一头裁进,就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你确定?”
  一阵酸楚又上心头,她嗫嚅着“要我剖心示诚吗?”
  这话让江枫悸恸不已,他突地捧起她的脸,含住她的唇,吻得惊心动魄,那样地使劲,疼得周晓帆整颗心都要掏出来。晌午时分,天又开始飘雨了,周晓帆紧偎着他,觉得温暖、安全而踏实。
  “枫,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母亲,我是很放荡荒唐,但我爱你的心始终不曾改变。假使我是一个连要什么都搞不清楚的人,那么你呢?你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不敢去要,对不对?你害怕要我,所以你选择离开。”
  江枫没法回答她的质问,担心一开口就泄露心底的秘密。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又紧了紧。
  ?
  是日黄昏,当江枫打开房门,偕同周晓帆走出卧室时,客厅里所有帝门集团的部属都像电脑当了机一般,张口结舌充满愕然的表情,连来来回回已经三趟的高士德也呆愣地望着他俩,不知从何问起。
  罗伯也来了,一进门他的眼光就和周晓帆迎上,顿了下才瞟向一旁的江枫和屏息静观的众人。
  他忧心如焚与江枫和周晓帆六目相望,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在这节骨眼发出任何声响。
  “现在怎么样?这出戏到底还演不演?”罗伯眉头皱得死紧,对一个导演而言,处在这样的境地,他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是定力超强了。
  江枫一下踌躇了,他是老板,他的顾虑自然比别人多。倘若就此收手,整团数十人的心血立刻化为灰烬,说什么也交代不过去,但,晓帆的身体
  “演,当然要演。”周晓帆握了下他的手,示意他不必为她操心,然后大步走到罗伯面前,昂着头道:“很抱歉,耽误了排练的时间,我们随时可以再开始。”
  “你确定?”他这个“你”的成份很复杂,像是在征询所有参与其事,或正好跑到这儿凑热闹的每一个人。
  大家在一瞬间呈现混乱的面面相觑。
  “江枫,你是老板,由你决定。”高士德说。
  “晓帆是老板娘,由她决定。”他太了解她了,一旦她决定的事,想要改变可比登天还难。即便健康状况不允许,她也必然会硬撑下来。
  此话一出,包括史仲达和白晨允、高士德俱是一惊。明明是预料中的事,此刻亲耳听到,仍是教人一下子难以接受。
  “江大哥,你的意思是”白晨允舔了舔嘴唇,抽上来一口气问:“你要和周小姐结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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