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哪里(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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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和平里小街桥的新轩隆台球房内和平素一样热闹。来此打球的人总是络绎不决,因此也害的我每次都要提前到这里排号,否则你也只有一边观战的份儿了。
  那天是我的午夜疯狂台球之旅第三次组织活动,我特意早早的订了两张案子。
  没多大功夫,群里的伙伴们相续都到齐了,相互寒暄几句之后便是激烈的角逐。我这个当队长的自然也少不了在一边诈诈呼呼的渲染着气氛。
  “队长,今天怎么不在状态啊?”一位朋友篡夺着说。
  是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贯谈起台球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似的我却在没几个回合之后便败下阵来,坐在一边抽着烟甘当起了旁观者。
  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这里更是人声鼎沸。我被喧闹声包围着竟然没有往日的兴奋,反倒感觉着一股股压抑的气息向我奇袭而来,直到局限了我的呼吸。嗓子干的仿佛要冒起滚滚浓烟,此刻的我就像一条脱离了水里的鱼儿,拼命的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四周很冷,像冰窖,阵阵的寒气覆盖了火一样的喧闹。
  不好,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要发烧。身体的不适使我不得不早早结束了那天的活动,仓皇的逃出了台球房。
  老天好像在和我开着玩笑一样,外面的天气也骤然变的寒冷了很多,时不常的还伴着刺骨的寒风。我试图把脖子完全的蜷缩在用两只手使劲提拉起来的衣领中,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能阻挡那些一片片冰凉的锋刃从我手指的缝隙中慢慢渗透,从脖颈到双肩再到后背
  停车场似乎也远了很多,总算唯唯诺诺的挨到了我的车边,我的双手随着全身的战栗而抖动,甚至连我的牙关都无法闭和在一起,上下牙床也连带着相互的产生碰撞。如果我的车不是中控锁的话,想必真的需要花费点时间去开车门了。
  车窗的玻璃上早已经凝结了一层冰霜,我等不及热车的功夫,咬着牙把油门踩到了底。留下的除了车后掀起的滚滚尘埃与马达的大力轰鸣的余声,就是那声出自停车场管理员的漫骂:“嘛呢?疯了吧?”
  我难受的自然没有去理会。这要是放在平时,最起码我也要摇下车窗回敬他一句:“你丫才疯了呢!”
  回到家,老公在上网。看到我蜡黄着面孔大口喘着粗气,诧异的看着我:“今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没多玩儿会儿?”
  “有点不舒服,好象要发烧。”
  “赶紧吃点药。”老公心疼的注视着我。
  在老公眼里,我就是个话匣子,除了睡觉的时候不说话,用他的话来说只要我一睁眼嘴就不闲着。可今天,他的话匣子也终于有关机的时候了。毕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我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我在病了的时候是懒的说半句话的。
  我呆滞的坐在床边上犯着呆,老公帮我换上睡衣并且递给我一个体温表:“赶快钻被窝,还凉着。”
  我像一个孩子被数落着钻进了被窝,他用被子把我裹了个严实。
  “呦!还真发烧了。38度5。”他取过体温表随即便端来了温水和药片。
  从小到大我都很少得病,几年也赶不上能发烧一回,但病一次就没轻的。记得五年前的一个夏天,我无缘无故发起了高烧,这一烧就是一个星期,白天37度多,一到晚上就烧到39度多,眼看着脚丫子都能给烧裂了口子。怪异的是到医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老公不分白昼的守在我身边给吓了个半死。更怪异的是一个星期之后烧自然退了,人也被折腾的整整瘦了10斤,那是我记忆中最严重的一场病了。
  老公开玩笑说:“此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有了上次得病的前车之鉴,老公对我这次发烧自然不敢怠慢,往日那吊了锒铛的一副样子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对我无尽的关怀。
  果然不出意料,在发过汗之后竟然还没有退烧。
  看来这次的病势又是来势汹汹。
  (二)
  我不去医院。我很顽固的坚持着自己的主见。
  躺在床上的我痛苦的呻吟着。我的呼吸微弱而又急促,脸红红的,也不知是被烧的还是喘不上气憋的。
  “你少来了,还不去医院,那你就别躺在床上吭哧,怪吵人的。烦死了。”老公终于发威了,他就是这个死样子,好话总不会好说。就拿上次他出公差,我俩足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于是刚拿下车本的我根本没跟他打招呼便独自偷偷摸摸的开车走了一百多公里去找他。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份因担忧而引发的后怕竟远远超出了我所带给他的惊喜。
  “以后别来了啊!路上都是大车,我怕你出危险!”这是他见到我的头一句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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