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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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心口上的水晶圆坠,可柔像个小女孩般抱住案亲的手臂,倚靠著这两年总是给她细心呵护与温暖的臂膀。“好,今晚让你跟妈咪分开一下下,但是你也别不舍喔!快到中秋节了,到时月光更强,你和妈咪的相见时间就更多了。”
  听说栖身在水晶圆坠里的母亲,原本每年唯有一次在梦中相见的机会,后来因为心岱以随身的古玉为圆坠灌注力量,现在每到满月时,他们便有相见的机会,而每年的中秋,强盛的月光,更能让这见面的机会持续数天。
  “中秋节!?”
  “对呀,对中国人而言,这可是三大节庆中,一个团圆赏月的佳节喔!”自然回应的可柔,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三大节庆!”他沈眯起眸。
  身为日本人的筱原英浩,对中国人的节庆虽明了,却不熟悉,赏月与中秋对日本人意义相同,但女儿经常下意识唤出这些名称,他既诧异却又不禁叹息,既然往事在她心中都像烙下的刻印消除不了,更何况从小到大的生长地方,台湾呢!
  “可柔,每次回忆过去都令你难受,为什么你还这么执著要想起?”他问正把水晶圆坠贴在面颊的女儿。
  “为什么要想起”低喃这个问题,她望向窗外,天空上,月光亮得像连黯影都隐藏不住。“我放不下,心里有个感觉让我放不开也放不下呀!”
  筱原英浩轻托起她的下巴,凝视那对瞳眸。“爸爸虽无法告诉你过去的事,但是从没阻止你去追查,因为我不希望你在过度的保护中,成了脆弱的温室之花,尤其当你打开记忆之门时,往事对你不会再是重挫,我希望你能找到坚强和勇气。”
  “爹地”听著父亲语重心长的话,可柔欲言又止,却还是微笑道:“我知道。”
  “好,很晚了,快休息吧!”他捏捏女儿俏挺的鼻子。
  可柔在父亲的面颊印下晚安吻,正要躺下的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住那正调整床被的大掌。
  “爹地。”
  “怎么了?”
  “我是武士吗?”
  “为何这么问?”
  “心岱说我有大和民族武士道的精神,还说我的骨血有乃父之风。”
  武士道!“不,你不是,也许,你曾经是。”
  “曾经是?”
  “倒不是说你真的像武士一样,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性命随时可化为鸿毛。而是,武士社会的规律非常严格,从小就得学习忍,忍字是心上刃,所以用刃压抑心(自我),忍一切非常人所能忍。心岱会这么说,或许是这个意思吧!”如今想来,若非有这样的坚韧,爱女大概也无法活著成长,可能早在幼时那可怕的遭遇中倒下。
  “未来的路,爸爸不希望你像武士般压抑自我,这绝不是个好方法,爸爸只希望你像自己,有想法、有思考,甚至当个小斗士,沈默、逆来顺受,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爹地!”她眸光低垂,流露出一份无助,轻声道:“我其实很不安,以前的我,沈默、内向、不敢表达,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特别的环境中成长的,对吗?”敛下的眉,隐藏了闪烁的瞳芒。
  “乖女儿,从你把脑筋动到为父身上想探消媳,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为父多虑了,你已经是个小斗士了。”
  “呃!”她霍然抬头。
  “看来,心岱说你像我这句话,我应该明白了!”
  “爹地没马上回答,我也明白了。”可柔绽出甜甜笑意。“爹地见过失忆前的我,对吧?”父亲这些话,分明是暗喻她以前的个性;既然父亲和理查外公都这么神秘,那她就更要找出答案。
  筱原英浩揉揉爱女的发,虽没正面回覆,却颇有认命之感。“你呀,勇气、智慧还不知道在哪,装傻、松懈人家心防,以迂回的方式来探问事情,这点小心机倒学得很快。”
  年少时的筱原英浩,相当擅于运用自身的优势与计谋,甚至蓄意制造鲁莽轻率的假象,让每一个对手轻敌踏入陷阱,直到对手倒下时,都还不知自己败在哪!
  “喔,原来骨血有乃父之风是这意思呀!”
  “唉,你再这么学以致用下去,为父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了,将来反被乖女儿你摆一道!”若说爱女这两年还有什么让他惊讶的,便是她的学习力,简直像海绵吸水一样,迅疾吸收,连理查和筱原家族的长辈们都大为惊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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