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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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水也是制茶的关键?”一芽三叶是吧!摘久了也会顺手。
  “对,不过过程太深奥,解释给你听也没用。”城市乡巴佬。
  深奥?
  出自一名十五岁少女的口中,他觉得被侮辱了,他只是对茶的认知不够透彻,尚无法体会饮茶之美。
  若是换成他专精的法律常识,他可以三天三夜说个不停,每一条文清楚明白的列出,从中详解律法的奥妙和精神,准让她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
  抬头一看正往上攀升的太阳,鼻头冒汗的初行雁身体力行的了解茶农的辛苦,一叶一芽得之不易,他摘得手都酸了。
  一行有一行的辛苦,他在法庭上的锋利言词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看到大家纯朴满足的笑容,他实在无法体会快乐在哪里。
  他出一次庭打赢官司的代价是他们一年的薪资所得,为什么廉价的工资打不倒他们,反而安贫乐道的唱著山歌,好像与世无争的生活正是他们所追求的。
  “小草苗,你干么倒掉我的叶子?”温香苗不会是老人家的“同党”吧?
  “是香苗啦!你不要记错人家的名字。”她气呼呼的纠正他的错误。
  香草的幼苗,可入味,可入菜,香料极品,真是没知识。
  “好吧!香苗妹妹,麻烦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他不解她的用意为何。
  恶心,什么香苗妹妹嘛!“我在帮你忙凑足二十斤茶叶,你忘了老太太的要求了吗?”
  啊!他当真忘得一干二净。“你叫她老太太?”
  不是外婆吗?她和绿菊是姊妹。
  “她规定的,我们是她收留的寄生虫,没资格和她攀亲带戚。”这是老太太常挂在嘴边的一段话,提醒他们要懂分寸。
  温香苗毫无受伤神色的说著,习以为常似的说出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一点也不觉得为难。
  绿菊山庄本就是老太太所有,他们一家除了大姊之外都是外人,她愿意收留他们是看在大姊的份上,不然他们早流落异乡喝西北风了。
  “你真的很爱我姊姊吗?”大姊这些年过得很辛苦,看得她都心疼。
  初行雁没好气地敲她额头。“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闲著没事享受茶乡之乐吗?”
  百忙中抽空的代价起码减少了千万进帐,三个月的奴工是没薪水可拿,而且任人使唤。
  “抱歉,我很笨,麻烦你说得具体些。”她还是没听到她要的答案。
  人小表大,少了天真。“我爱她,成了吧!”
  “说得好没诚意喔!你可别一时贪新鲜啊,你不要敲我头啦!我会脑震荡。”她只是把心底话说出来嘛!有必要拿她的头当椰子壳敲吗?
  “小草苗,我很不喜欢人家怀疑我对绿菊的感情,否则我手部的自主神经会失去控制。”他笑着扳动十根手指头。
  喔!了解,识时务者为女豪杰。“香苗不是草苗,你要我说几遍才记得牢?”
  “我故意的。”他恶意的逗她。
  “你”太可恶了,她真不该帮他。“算了,只要你对我姊好一点,不要欺负她。”
  眉一挑,初行雁戏谑地拍拍她的头。“小孩子别装出大人的口气,急著长大对你没好处。”
  他在她这个年龄是玩、读书、交女朋友、和同学一起恶作剧,什么忧天忧民不在计画当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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