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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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摆脱她没那么容易,她会像八爪章鱼紧紧吸附他,让他无力挣脱。
  “我有自己的床,用不着舍近求远。”他对公车站牌不感兴趣。
  不管有钱没钱都可以站在下头,来者不拒。
  “可是孤枕总是难眠,你不需要我去陪你吗?”她要成为第一个踏进他房子的女人。
  杨采心挑逗的企图抚向他,但这次她被狠狠地挥开,她不以为杵地呵呵大笑,继续吃挑起他男人的欲火。
  无耻的女人不算少,但表现得落落大方又有明显企图的,相信很难把她当成不入流的那型,却也令人为她大胆的举止感到面红耳臊。
  坐在后座的杨胜武便处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尴尬里,一个是他敬重有加,视同亲大哥的老大,一个是令他害怕畏惧的亲大姊,他挺谁都好像不对。
  可是同在一辆车子里空间有限,他避无可避地必须迎向叫人羞愧的画面,他蜘蛛女似的大姊又在吐丝结网,准备捕猎物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相信有更多人期待你的陪伴。”譬如“他。”
  一阵作呕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努力咽下那股欲呕的酸液。
  “那些人一点也不重要,我要的只有你。”她明白地表示对他的独占欲。
  东方律放在方向盘的手倏然握紧。“这是你回来的原因?”
  那他要考虑移民非洲,永远地甩开她。
  “咯咯,瞧你紧张的,当然不是喽!我是回来帮父亲管理一些事业。”他的事倒在其次。
  “你?”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她的野心一向很大,不输给任何男人。
  “爹地只有我和胜武两个孩子,如今胜武已跟着你往律师界发展,我这个女儿只有勉为其难地接下他的棒子。”这叫世代交替。
  她说得很谦虚,像不得不接下这位子,但眼底的誓在必得却清楚可见,挡她者死。
  “你要接手他的事业?”他想绝不是走上正途的合法事业,她的阴狠手段只适合黑暗世界。
  杨采心笑得含蓄地说:“所以你不能不赏脸,这次的开幕典礼对我很重要。”
  攸关她以后在道上的地位,必须有几位重量级的人物为她撑撑场面,好让那些不看好她的前辈们能给她适当的尊重。
  现在的黑社会不兴强取豪夺,他们讲究的是头脑,以智慧来管理一群空有愚勇的手下,这也是她远赴重洋留学的主要原因。
  有什么比掌控心灵遗会更强大的力量,她以人的心理进行透彻的研究,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便能制敌先机,抢先一步瓦解对方的实力。
  就像南台湾的“蝴蝶”以过人机智赢得一片天,成为高雄一带首屈一指的女老大,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
  “杨先生会去吗?”他问话的态度十分冷淡,不像面对抚养他成人的恩人。
  为了报恩,也因为别无选择,一度自己成为他最仰赖的左右手,为扩展地盘出生入死,不计后果只求结果地为他开疆辟地。
  为人卖命十五年也该够了,他不认为自己还欠那人什么,急流勇退方为聪明人的作法,他不会再让人当棋子摆布,失去自我。
  “我爹地当然会去,他要将我引荐给各界的大老,请他们多多照顾我这后起之辈。”所以她需要有力人士的助势,越多越好。
  而他是年轻一辈最受瞩目的新星,不少大哥级的人物都受过他的恩惠,以他为号召势必事半功倍,节省她不少力气。
  “有杨先生的亲自莅临想必增色不少,我就不用去抢这个锋头了。”两人同时出现会引发多方臆测。
  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没必要拿名声做赌注,即使他是律师界恶名昭彰的毒瘤,人人恨之入骨也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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