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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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借岳破尘名讳的月剎也陷入一阵思考中,一把折扇潇洒地经摇,似惬意地审视眼前的男子。
  身高六尺有余,方耳大眼,两眼炯炯有神,鹰鼻俊挺孤傲,剑眉深浓似乌木,五官深邃苍悍,北国男儿的鸷猛气势表露无遗。
  他来南方有何目的,是为肃灭反清义士而来吗?
  不查个分明,令人寝食难安哪。
  “烈哥深夜不归所谓何事?”她的鼻翼间传来一阵浓郁的脂粉味,想来他在妓院流连总不会是吟诗品茗吧?
  啊!懊死,忘了正事。炜烈懊恼地横瞪“岳破尘。”
  “你可有撞见一位匆忙提剑而行的夜行人?”
  “你算不算?”她眼神畏缩地凝睇他手中的三尺寒剑。
  “我是指我以外的人。”接收到“他”骇怕的目光,炜烈下意识地将剑置于身后。
  月剎睁大无知双瞳。“会有人半夜不睡觉,无聊地提剑夜奔吗?”
  “你指我无聊?”他略微提高音量,警告“他”三思而后言。
  可惜“他”硬是试上一试。
  “四更山吐月,残夜水明楼。尘匣元开镜,风帘自上钩。兔应疑鹤发,蟾亦恋貂裘。斟酌姮娥寡,天寒耐九秋。”
  炜烈睨问“他”“这是杜甫的诗句,你念来何用?”这个弱书生莫名其妙,竟选在大半夜吟诗。
  “烈哥好修为,知晓这首‘月’出自杜甫,小生呃!小弟敬佩。”月剎口出赞言,看来这炜烈是有点墨水。
  “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他单手环胸等候一句解释。
  月剎莞尔的笑意在眼中流转。“因为无聊嘛!随兴吟上一段古人文学。”
  “喔!无聊”炜烈猛然领会“他”话中的谑意。“你好大的胆子,敢嘲笑我。”
  明明是怯弱文人,此刻却在谈笑间将他一军,不经细察的炜烈被一股怒火遮了眼,两目如炬地瞪向那张玉笋般美颜。
  若以他平日作为,一个小小汉民的生命不足为惜,为何嗜血的长剑抹不上这家伙粉嫩的细颈。
  要命,一切都乱了。
  他不该是个男儿呵!
  南火的定性未免月剎眼藏笑意,口出歉言道:“烈哥莫要生气,小弟一见你倍感亲切,才敢开个小玩笑,请勿怪罪。”
  “你你别畏畏缩缩冠上别死人的礼数,我是吓唬你而已。”他言不由衷地斜睨他。
  “是是是,小弟受教了。”太有趣了,这只朱雀竟如此随便地在半路与人结交。
  折扇下的朱唇微勾,月剎不怀好意地讽笑,面对强大的敌人犹不自知,看来密探高手的美誉该改写了。
  玄月神教耳目众多,三教九流都有其弟子在,暗地里收集满清鞑子的动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以回报,好将其弱点握在手中,再一一诛杀,赶出大明土地。
  贪求富贵的汉人虽不在少数,但大部分人是有良知的,再加上满清狗入关以来轻待汉民,反清志士才会如波涛汹涌,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地加入驱逐鞑子的行烈。
  因此,手下的情报网密如蚁穴,得以轻易地探知朝廷皇子的激烈斗争。
  如果玄月神教行动不幸失败的话,其中以胤祯与胤礽两位阿哥最有可能登上帝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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