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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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不是敌人就好了。
  “男儿,不要低估男人的怒气,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头一回感到的恐惧是失去她。
  何时放下感情他不知情,或许是第一眼的惊艳种下情根,因不明其真实性别而苦苦压抑,一旦爆发即造成不可收拾的炽狂。
  那份情放在心底发酵,终于酿成一抔苦酒,叫他一口饮下。
  “聪明通常反被聪明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不要被自己的谋略反噬,男儿。”
  他看出什么?月剎拭拭唇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确定“你该走了。”
  “你真冷淡。”有些不满的炜烈轻轻地点扣她的前额。
  “汉人女子都是含蓄、矜持得紧,不似大胆、豪放的女真姑娘,你挑错抱怨对象了。”她隐隐牵动唇色微微地笑。
  他笑中带柔地吻去她下颚的一滴汤汁。“让我安心好吗?”
  “扑火的蛾不好当,假使我狠心一点,你会尸骨无存。”她的心已变得和受伤的身体一般软弱。
  两股力量在她体内拉扯,情与义,爱和承诺,取舍该是明明白白的,她不能不坚强。
  “你哦!一刻不得安闲,非要砍我几刀才甘愿。”他眷恋这张美丽容颜下的倔强女人。
  身为男儿装扮的她已是天人之姿。
  而今,他说不出心中的震撼。
  那份美非人间所有,云丝细如滑泉,狡猾的灵瞳一片清澈,任性的唇饱含冰刃般犀利,如同一朵洁白无瑕的仙花却含着致命毒刺。
  她是危险的女人,所以吸引、蛊惑着他。
  “贝勒爷,胤礽阿哥还在等着你,请启程。”
  外面传来禁军侍卫长的催促。
  “啐,净会催魂。”炜烈低咒一声。“我很快就会回府,你不许妄动。”
  “我会‘乖巧’地躺在床上等你。”月剎挑挑眉,不认为重伤的自己还能翩翩起舞。
  “要命。”他的下腹涌起一波热潮。
  她没事说句叫人误会的暧昧语,让原本渴望她的身子起了反应。
  炜烈谨慎地叮嘱侍女看好她,拉拉杂杂地交代一大堆琐事,在宫中禁军侍卫长的三催四请下,他才勉为其难地踏出府。
  北京城的风逐渐转暖,一树的桃杏不见花,一粒粒小指般的果实结满枝干,就像不屈的生命。
  月剎此刻的心和不成熟的果实一样苦涩,楼井外的天空是一件蔚蓝,江南的早荷该开了吧!
  蓦然,她开始想家,无声的泪水爬了满腮。
  “小姐,你是何苦来哉?”
  一干侍女被月剎三言两言打发掉,她习惯命令的口吻不因时不予我的困窘而改变。
  斑傲的气度,冷艳绝美的容貌,再加以过人的机智,很少有人不臣服在她柔中带刚的目光下,自然而然地听命行事。
  “阿弥,南方的情况如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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