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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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唉!造化弄人。
  “天变地变家也变了,我岂能不变。”她愤怒地握起拳头化身罗刹。
  “是呀,和尚我愚昧了,这些年你肯定受不少苦,有泪不敢流。”他能体会她的心情。
  一个大男人都因受不了未婚妻的受辱想死,遁世到佛门清修来世缘,何况是亲眼目睹亲人在眼前死去的七岁小女孩。
  接获乡里的通知时,褚家九十几口人已覆上白布停放在厅堂中,他在悲恸中只顾着俯在爱人尸首上痛哭,未刻意去细察有无人逃脱。
  若是知晓褚家留有后人,他决计不会出家的代为抚育,为无缘的妻子尽一份心力。
  褚家老宅因为一夜间死了太多人,所以没人敢靠近的传为鬼屋,只有他每逢初一‘五会带些冥纸、香烛去祭拜,聊慰冤死的亡灵。
  “文二叔是来与小侄女叙旧吗?”对差点成为姑丈的长辈,褚姁霓的态度柔软了许多,无苛言。
  “红尘事本不愿介入,但一是为了玉缡来替她瞧瞧你,二是受单将军所托,把误会解释开来。”方外之人当修虚无,即是空。
  “误会?”她看了一眼单破邪。
  “当年血案发生时,单老将军正好入皇城面圣,是他手底下的将领违纪胡为,假借老将军之名下令诛杀褚家人。”
  “我不信,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她恨了十年,怨了十年,到头来却是一场错误?
  她不甘心哪!
  “冷静点,霓儿,不要伤了自己。”眼尖的单破邪抱住她,拨开她十指掐握出血的掌心。
  “伤?我伤了十年,你们晓得那种夜夜由满是鲜血的恶梦中惊醒的感觉吗?抱着膝遮耳也挡不住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呜咽声,血从上面一直滴一直滴
  “洗不掉呀,鲜红的颜色就烙印在我心上,没被鬼魅追过是不知恐惧,我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害怕黑暗的来临,岂是你们轻描淡写所能一笔勾销的!”
  她恨。
  “我了解,霓丫头,我有切身之痛。玉缡是我一生中唯一深爱的女子,她的死同时杀死了我,你必须学着放下。”
  褚姁霓艰涩地一扬唇“谈何容易,若是不能手刃仇人,我生而何用!”
  “霓儿,不许你有自寻短见的念头。”她的绝然让单破邪心惊,两手一紧地抱紧她。
  “单骁光难逃道德的责任,他没管束好手下。”偎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她竟生出一丝软弱想依赖他。
  “先父并不知晓这件惨案,不然他绝对会严惩凶犯并厚葬你的家人。”他确实不知情。
  众人皆畏惧恶势不敢递状控告,褚家人又几乎死绝,衙门只好以无头公案了结,不与握有兵权的将领起冲突,以保身家。
  当年的府尹为此愧疚万分,集聚众人之力出资合葬褚大善人一家,不到月余即以身患恶疾请辞,回老家种几分薄田。
  听说没几年便郁心而亡,临终前直说对不起褚善人。
  “无知的确是脱罪的好理由,间接杀人是判不了刑。”可惜单骁光死得太早了,否则她会送他一剑。
  军纪不严,纵容属下,不辨忠奸,以为能杀敌保国就是好官,他比真正的凶手更可恶,他们的残忍出自于无所察。
  “霓儿,再多的追悔已无济于事,你要把眼光放远,我代先父的疏忽向你致歉。”单破邪当场单膝一跪。
  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堂堂的威武侯竟向一名女子下跪,岂不骇人所闻。
  “谁?”褚姁霓忽地一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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