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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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清绝的手下更有十名快马高手,分别自青海湖一带购来高大的良马,组成一团骁勇善战的骑队,便是有名的“玄影骁骑。”他们常在山东一巡行,知事不易捉摸,甚至劫取朝廷的贡品,或是针对往来豪绅镖局下手,神出鬼没,令人惊栗。因此,许多人一到泰山山麓便会绕道而行,深怕惹毛了百影殿的独孤清绝,丢了物品事小,一不小心还得赔上一条命,那多不值。
  然而,虽然独孤清绝的狂霸让人心生寒颤,但擎日山庄的人可丝毫没將他放在眼里。
  擎日山庄是由绿林出身的端木彻所建,他原是黑水一带小角色,不知是得了什么天赐良机,竟然让他混出了名堂,在东北自组势力,烧杀掳掠,残忍的手段自是不在话下。不过,真正的魔王并非端木彻,而是他的独子端木尧。据说这年方十七的端木尧不仅是个色鬼,夜夜定要有女子陪才能入睡,甚且生饮处女之血为养颜之道,他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女子能幸免于难,加上个性荒诞怪奇,一天之内不取人性命便不痛快。因此,东北一带的大小门派都震慑于他的残暴,不少人干脆回乡归林,纷纷躲避。
  近来擎日山庄严然成了武林枭雄,端木父子作风之狠辣比起独孤清绝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双方并无任何瓜葛,因此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但这一次,为了传闻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夜龙珠,玄影殿和擎日山庄势必却將有第一次的冲突了。因为端木彻因年纪老迈,误食毒物后不良于行,一直想得到夜龙珠挽回精气与功力,故而派遣儿子端木尧四处寻找夜龙珠下落。
  而独孤清绝为何也要得到夜龙珠呢?
  原来一年前独孤清绝在练“回阳神功”第九重时,不慎走乱经脉,造成半身苍老半身年轻的异状,一张原本俊眼清眉的脸庞也因此走样,成了左脸有如年迈老者,右脸仍是十八岁的青年,头发也成了半黑半白。如此奇形怪状让人触目惊心,而且每月月初便会气血逆流,苦痛难当。
  为此,原本就乖僻不群、心性高傲的独孤清绝变得更加阴郁,无心恋栈世事,只將自己关在玄影殿中的涤剑阁里,潜心研究葯方。
  自独孤清绝年幼便跟在他身边的葯师“太古神医”古乙残,用尽了各种方法仍无法挽回他的原貌。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江湖中传出东海夜龙珠的神力可以化解各种奇毒,更能助人长生不老。这对独孤清绝来说不啻是一线生机,于是玄影骁骑再度游走各地。只为寻求这颗传言中的神奇龙珠。
  几经追寻,当他们获知夜龙珠就在曳风楼的消媳,擎日山庄的人也出动赶上这场热闹,早一步来到曳风楼,焚毁了整栋楼阁,只为找到夜龙珠。独抓清绝冷眼旁观他们的烧杀,没有出面,只待擎回山庄的人一拿到珠子,再现身夺取。
  然后,似乎两方人马都扑了个空,裴应怀宁死也不愿將此珠交出,终至落得家毁人亡的下场独孤清绝一行人带着在火场寻着的女娃儿冷月,趁着薄雾直奔回玄影殿,经过殿前依奇门遁甲所布陈的高大林木,进入了玄影殿的前哨,十名骁骑在古乙残的带领下早已在大门口相迎。
  “绝爷,可有收获?”古乙残望着独孤清绝问道。
  独孤清绝冷冷地摇头,逞自走进正厅,才转身朝无咎示意,將冷月抱到古乙残面前。
  “这是”古乙残看见主人带回一名小女孩,呆了半晌,不明就里。
  “葯师,这是我们在曳风楼发现的女娃。当时她在废墟中狂奔着,全身火红,伸手碰她还会被烧疼,真是怪异!”无咎解释。
  “哦?”古乙残两道白眉垂目,面容慈蔼,年届七旬,是独独清绝家三代的家医。他顺手替冷月把脉,并未发现任何异状,转头向独孤清绝道:“这个小女孩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脉象正常,只是似乎受了惊吓和刺激,才会心力交瘁。”
  “是吗?”独孤清绝回想她浴火的那一幕,一双冷眸半眯着,参详不出道理。
  “绝爷有什么疑问吗?”古乙残发觉他的沉吟,抬眼问道。
  独抓清绝走向冷月,盯着她道:“她可能是裴应怀的什么人,我怀疑她知道夜龙珠的下落,或者,她为了不让他人夺取而吞了那颗珠子””
  “绝爷,这夜龙珠虽不大,但其转死回生的功能全是听闻,若这小女孩子吞了那颗珠子,此时恐怕早已毕命,脉象不会如此正常”古乙残失笑道。为了治愈身上的隐疾,主人对夜龙珠的传闻一直非常留意,一反平常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态度,只要与夜龙珠有关的,他都不会放过。
  “那她全身着红焰又作何解?既非著火,亦未烧伤。”他双手抱在前胸,冷硬颀长的身形气势卓然。
  迸乙残摇头。“老夫没有瞧见,所以并不明白当时景象。”
  “干脆將她的肚子剖开,看看里头有没有夜龙珠不就结了?”无咎在一旁插嘴道。
  “真要如此?”古乙残紧盯着独孤清绝,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会照做。
  独孤清绝虽然个性狂驾,但还不至于对个孩子出手,而且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江湖上对他冷血无情的传闻全是夸大之词,他是冷漠,但绝非恶霸。
  “算了。”独孤清绝淡淡地说。
  这时,昏睡中的冷月忽然转醒,她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在一个陌生人的怀中,惊骇得挥拳挣扎,冷不防一双小手还揍上了无咎的下巴。
  “啧,臭丫头,你找死!”无咎气得一把將她丢在地上。
  冷月防卫地看着四周清一色的男人,眼神戒慎恐惧,不知道这批人和那个端木仪不是同伙。
  “孩子,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古乙残慈祥地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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