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风云扰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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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静了下来。
  ……
  “……那你……打算去哪里?”
  “西京。”
  “你……哎——”
  呼律释比走出毡帐,含住烟嘴深吸了一口,抬起头看着草原上空被风扰动的云团,吐出一缕青烟。
  盏茶之后,莫行医提着包袱出得帐外。
  “大人,这封信请交给桑儿,我这便去了。”
  老人紧攥着书信,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背后传来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
  桑儿,见信如见人,释比文化博大精深,其金石之术颇为可取。然因文化有异,一如大山无法习得以渔养身之法,或可借鉴之。切莫贪玩,好生研习九针技艺。此番游历,缘由习医,盼桑儿勿忘汝命,谨之省之!——莫行医。
  笔迹潦草,仓促写就。
  长桑坐在板车后,把叔叔留下的这一页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前失去了焦距,渐渐模糊起来,连指尖的书信掉落下来也没有察觉。
  日渥不俯身捡起书信,他早已得知事情原委,想开口劝,却不知道从何劝起,只好将信塞到他的包袱里。
  白马乌锥凑到长桑身前,用马吻轻轻蹭着他的头发,长桑看着它湖水一般透彻的眼瞳,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伸手抱住小白马的脖子,在它耳边低语道:“乌锥,我现在和你一样了,只有我们自己了。”
  板车停了下来,日渥不拉着呼律释比的手臂,伤心的看着爷爷的脸,希望他能去安慰几句,但释比老人只是轻叹了一声,揉着他的脑袋摇了摇头。
  人的成长总要经历些东西,比如失去和获得,比如泪水和希望。只是,长桑这么小的年纪,经历的悲伤也未免太多了点,然而这终究还是要靠他自己来缝合的,老人这么想着。
  “释比爷爷,莫叔叔去哪里了?”长桑扭头问道。
  老人在他眼眸里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
  但是,墨将军既然没有带他一起走,没有将信亲手交予他,只能说明他未卜的前程上充满了不知、甚至危险。
  白袍男子如此信任自己,长桑同样也是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啊。墨将军既然不想让长桑知道,自己怎么能轻易吐露。
  呼律释比两难的沉默了片刻,抬头说道:“他并没有提及。”
  看着长桑的眼眸重新黯淡下来,失去了最后那一缕生气,老人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彷佛也在滴血。
  他回到车辕处狠狠一甩马辔,“驾——”
  ……
  向贺兰山缺北去的队伍,百十余人轻车快马已经行了约莫两百里地,申屠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从昨日开始他就始终一言不发,如此静坐在车厢内。
  两名副将熟知他的脾性,深知这恐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谁也不愿在此刻去打搅他。
  一骑快马超过辎重队伍,很快来到车厢一侧。
  “禀将军。”
  “说~”申屠睁开眼,沉声说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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