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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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无言地坐在一起,看着太阳渐渐落下。
  我开始感到不自在,急于摆脱出来。
  这时,西尔维亚叹了一口气。“现在好一些了,马特。即使我死去,至少也见到你了。”
  “可是你不会死的,西尔维亚,”我强调说“我不会让你死。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她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当你这么说的时候,我相信这一点。除了那个姓李普顿的男孩,你还治好了多少人?”
  啊,她到底还是一直关注着我事业发展的情况的。
  “呃,明天我把登在新英格兰杂志上的一篇我最新的文章复印给你看看。”
  “不,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哦,乔希明年就要高中毕业了,凯蒂刚生了第二个孩子,唐尼科恩和保罗多诺万过着完全正常的生活,而斯文拉松的滚本球队刚刚成功地打进了州半决赛。”
  “就这些吗?”
  “不止这些。我的这个技术在丹佛和圣地亚哥有医疗小组使用,效果很好。但是你自己也是个医生,你知道不存在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这种事情。”
  我希望她不要再刨根问底了,她也没有再问。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手表。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她可怜巴巴地问道“难道你连喝点什么的时间都没有吗?”
  “对不起,我还有一个约会。”
  我想起答应过8点后给埃维打电话。
  “你就不能往后推几分钟吗?”
  她已经招呼了女仆,这时,她正站在一旁听候西尔维亚的吩咐。“你是不是还爱喝白葡萄酒,马修?”
  “好吧。”我让步了,但是心里很生自己的气。
  女仆很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一瓶上品白葡萄酒和两只酒杯。
  也许是因为在夕阳的光辉下,西尔维亚的脸上似乎稍稍有了点血色。我们逐渐打开了记忆之锁,开始回忆过去的幸福时光。而我们是有过许多幸福时光的。15分钟变成了半个小时,这时她说“吃了晚饭再走吧?”这一回我本可以很容易地拒绝的,但我自愿地留了下来。
  我们坐在一间天花板很高的餐厅里,墙上挂着雷诺阿、塞尚和修拉的油画,使这间屋子看上去像是个著名画廊的附属建筑。
  把谈话局限在过去是越来越困难了。
  “你后来有没有再见到过弗朗索瓦?”我问道。
  “实际上还真见过,”她说“在某种意义上他背叛了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两千个医生在35个国家工作,你怎么可以把这称做背叛呢?”
  她看着我笑了。
  “现在他不仅把衬衫扣得好好的,还真戴领带穿上衣了。”
  “啊,”我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中产阶级化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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