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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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完你不许走。"
  "我不走。"
  "你真不走?"
  "真不走。"
  "我不能白跟你好一场。"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想得跟你生个孩子。"
  "那怎么可能!"陆野明浑身一激灵。
  "可能。我要你再跟我好一回,哪怕一回也行。"
  "你!"陆野明又开始在沈小凤胳膊里挣扎,但沈小凤将他抱得更死。
  "我愿意自作自受。到那时候我不连累你,孩子也不用你管。"沈小凤使劲朝陆野明仰着头。
  "你可真没白在大芝娘家久住。"
  "就是没白住,就是!"
  "我可不是大芝爹。我看你简直是"
  "是不要脸对不对?"
  "你自己骂出来还算利索。"
  陆野明趁沈小凤不备,到底从她那双胳膊里抽出自己两条腿,向旁边跨了一步,说:"我希望你和我都重新开始。"
  陆野明走出麦场,沈小凤没再追上去。
  她没有力气,也不再需要力气。她只需要静听。她又听见了"乳汁""乳汁",再听便是那彻夜不绝的纺车声:吱扭扭,吱扭扭那声音由远而近,是纺车声控制了她整个的身心。
  当晚,沈小凤没回知青点。大芝娘家没有沈小凤。
  第二天有人为沈小凤专程去过平易市,平易市没有沈小凤。
  端村、太阳下、背阴处都没有沈小凤。
  远处,风水在流动,将地平线模糊起来。
  又是一年。
  知青们要选调回城。那知青大院就要空了。临走前,人们又想起那好久不喝的薯干酒。晚上,有人领头敲开供销社的门,打来一暖壶。女生们也参加了,还托出她们保存下的冻柿子、冰糖块、榆皮豆。人们只是喝酒、吃柿子,没人开始一个话题。
  后来,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家便齐声唱起那个电影插曲:
  咱们的天,
  咱们的地,
  咱们的锄头咱们的犁。
  穷帮穷来种上咱们的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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