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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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啦啦妖母扫断巨石,击落了点点鳞片
  妖母欲将利刃拍折,岂知这是先王之神剑!
  刺穿如铁之鳞片,又削去一只眼睑,
  妖母喷沙水击倒徐芾,勇士跃入两爪之间。
  双手挺剑兮直捣胸脘,鲜血如潮兮四下飞溅!
  顷刻间波涛遍染,凶残海妖兮气息奄奄。
  声声呼唤徐乡之勇士兮,一轮朝阳冉冉升天。
  浴霞光兮甲胄生辉,美徐芾兮捷登沙岸。
  风息浪止,号角鸣奏兮楼船扬帆
  四哥说他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炮声。我们都没在意。一天半夜我刚睡去,四哥就推门进来,揉着眼睛说:"我又听到放炮了"我坐起来,从窗上往外望。四哥摇头:"不,地底下,是下面传来的。"
  我屏息静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感到。我想这可能是他的错觉。
  整整几天斑虎都显得烦躁不安,时不时就要吼几嗓子。园边涌向海岸的那条柏油路车辆空前增多,喇叭声嘟嘟乱响。有人把车子停在路边,溜溜达达往葡萄园走来;有的干脆破门而入,斑虎就毫不客气把他们赶走。
  几个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女人互相推搡着走来,见了震怒的斑虎就说:"哎呀,多大脾气呀,主人呢?"四哥掮着枪过去,木着脸问一句,"嘭"一声关上园门,"一边去吧,这里不接待生人哩!"
  "一回生两回熟嘛,对女士要"
  四哥摘下枪怒喝:"滚你娘的!"
  她们"呼"一声跑走了。
  四哥再不像过去,敏感、焦烦,动不动就发火,有时对响铃和斑虎也不耐烦。自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还从未见他这样。以往他对于任何困苦和煎磨都能笑脸相迎。他是个经多见广的人当然,他的恼怒事出有因,不过有时仍觉得他在变,变得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我发现从海边那些看渔铺子的老人撤离之后,他的脾气就大了。缺少了互道衷肠的老友,这对于他是个不小的损失。
  但无论如何他还不算孤单。
  我想该与四哥深入地谈谈了。他一个人唉声叹气时,我就走过去。我的兄长满面愁容,这让我极为难过。四哥的愁肠会迅速感染整个葡萄园,使每一棵葡萄树都变得无精打采。
  他说:"我一直想问你哩,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口一口吸烟,皱着眉头。我期待他往下说。
  "过去我也经了不少事儿,都不害怕。觉得反正咱能抵挡过去这一回不行哩,实话实说吧兄弟,你四哥心里发怵了,知道作难哩。这是怎么哩?是不是人老了?人老了胆子就偏小"
  四哥自语着,琢磨着。我明白他为此困惑了许久。
  怎么回答?看着他两鬓密密的白发、驼下的后背,真不忍说下去。他显然感到了我们所面临这一切的严重性:我们处在了一个即将失去的园林中。
  未来会是一次有希望的迁移吗?也就是说,这片平原上会有地方安放一个如此美丽的田园吗?
  这些问题长久以来缠住了他,也缠住了我。
  我想说:不是他老了的缘故,而是我们面临的问题的确非常严重,它真是空前的。它难以抵挡,这是真的。这一次我们面对的侵犯特殊而又广泛,它几乎从一切方面来围困和粉碎我们——逼迫我们放弃这片园子。问题真的复杂了。
  面对着这场侵犯,我们几乎不可能取胜。这就是四哥隐隐感到的那种恐怖。他丝毫也没有错。这是非常清楚的。剩下可以讨论的,只是——我们将怎么办?
  有几种可能:拱手交出园子,投诚,并忍受一切难以忍受的屈辱;拒不交出,决不放弃,坚持到最后一刻;即便园子失去,再也找不到任何立足之处,也要在心中渴望它,守住它;最后是为保住这片园子冲上去,撞碎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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