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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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卉跟着也扫了眼井原,男生却正低头看表。不耐烦了?还是吃醋了?生气了?
  等了几秒,意识到溪川已经不打算继续上下文了,芷卉才拍着胸口吁了口气:“还好,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因为在北京时不知为什么感到有点敌意呢是我多心”
  “敌意?也是有的啊,”
  芷卉不解,下意识地走下一级台阶,借机又偷瞄一眼井原,还在看表!
  “从小到大只要一碰上不顺心的事,我第一反应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人待着。高三前的暑假被脚手架砸伤是逃避心理发挥到极致的一次,直接转学,可是新旬根本不肯放任我不管,几乎每天放学都来圣华校门口等我,只是远远望着我,我就觉得自己被看穿了、我,想要伪装得开心,演技还挺强。可是芷卉你特地去北京粘着我,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可怜,装不下去。被看穿了总是提醒我想起那个讨厌度相似的家伙”溪川视线落向旁侧的地面“真是一模一样的讨厌”
  鼻子发酸,芷卉瘪瘪嘴忍住不哭,做了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一件事,环住溪川的颈,把她揽在怀里,给她一个拥抱:“对不起,我总是只想着自己。”
  溪川没哭,反而勉强地笑了笑:“我们,还好吗?”
  “嗯。”即使有谢井原的存在,也好得很。
  然而——
  当芷卉透过朦胧的泪眼瞥见不断看表的男主角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彻底暴走:“你是怎么!有十二个哥哥变成乌鸦了吗?”
  文艺春春片情节告一段乱,接着是战争片?
  溪川转过头,无可奈何的语气:“心意到了就行,根本用不着那么较真把时间卡得刚好。”
  年复一年,有时366天,有时365天,不必那么较真。
  月复一月,有时31天,有时30天,不必那么较真。
  可是在谢井原的认知中,不管较不较真都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唯有秒针最后一次跃过12,才能算新的一天。
  伴随这一秒的来临,没有广场上的欢呼,也没有教堂里的钟声,没有拥挤的人群,也没有放飞的气球,没有喧嚣的鞭炮,也没有绚丽的烟花。它只是和其他任何时刻一样平淡无奇地转瞬即逝,四下悄无声息,依然不过是萧瑟冬夜和寂寥校园。
  男生也不过时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向满脸戾气的你,伸手熨开你紧锁的眉目,淡淡地说一句:
  “生日快乐。”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说起的寻常话语,却让谁哑然忘了呼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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