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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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葳冷着脸打击祁寒:“通常而言,麦芒世界里德圈圈叉叉只能是玩纸上五子棋那种程度而已。”
  “你还是先问问你哥,非常时期让他空出时间来。”
  “其实我刚才就发短信问过了。”麦芒泪流满面地把手机送到二位面前,屏幕上只有略显苦情的三个字“放过我”
  祁寒觉得有点不对劲:“确定没发错收信人吗?怎么有点不像我所认识的谢井原啊唔不对其实是过于像我所认识的谢井原了,面对麦芒他应该不会这样无情。”
  “现在的情势就是连最最亲爱的哥哥都彻底放弃我,我已经变成狗不理了。”
  “不,这话有点别扭。”卫葳从“谢井原=狗,我=还不如狗”的屈辱代换中抽离思绪,定了定神“还没到那种地步。现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全班面临的危机,我们轮流去你家帮你补习好了。”对祁寒下达指令“你理科比较好,理科归你负责,要么你一个人教她,要么找人来教她。文科就我负责。”
  “不公平啊,分配不匀啊!不及格科目中理科占四门,文科才两门说起来,你是怎么学的?我们理科总共才四门吧。”后一句是问麦芒的。
  “学了没用,反正我分科后肯定是选文科。”
  “就算选文科,数学也不能只考3分啊。”
  “人家受伤了嘛。”
  “你是脊椎受伤不是脑髓受伤啊大姐。”
  “诶?”卫葳这才注意到“只有3分吗?”
  祁寒无语地将麦芒的考卷送到她眼皮底下,潜台词是“现在你也同情我了吧”正值此时,搁在祁寒桌上的麦芒的手机震动起来,麦芒取过来按两下:“是我哥。”
  “他答应教你了?”祁寒瞬间精神振奋,找到了救星。
  “不,他说‘如果你找到了教你的人,我一定会为他准备好悼词和哀乐,还附赠20响礼炮’。”
  祁寒面如死灰:“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我误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卫葳耸耸肩:“好像只有一个意思。”眼睛转向麦芒“我有种不祥预感。”
  周五,井原照常回家,见客厅里挤满麦芒的同学有点诧异,一直以来都觉得圣华中学的学生普遍自私利己,全校也以应试为主旨、冷漠作风气,从没见过聚众相互补习的场面。想来麦芒真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虽然满耳都是祁寒趴在桌上发出的哀号:“我要是留胡子的话,连胡子都要白了。”
  “你要留胡子吗?我也想留,我们结伴一起留吧。”麦芒的情绪毫不受打击。
  “淡定淡定啊你没有那个功能。”卫葳摸摸她后脑勺“我好像哭。”
  “放我回家至少让我释放灵魂进入观战模式吧。”被喊来替麦芒补习物理的同学也倒地不起。
  卫葳的工作重心已经从“教麦芒政治”移向了“重建老师们的精神支柱”:“昨天不是还说忍一忍嘛,就当卡车从身上碾过去,缩头忍一下就好了。”
  “卡车从身上碾过去缩头忍一下能好吗?关键是旷日持久的话就变成火车从身上碾过去了啊,还是春运期间的超重加长版。”男生抬起头问麦芒“我讲了这么多题,你有没有稍微明白那么一纳米啊?”
  “其实我只有一纳米不懂啊。”
  “哪一纳米?”
  “质量越大位置越高为什么重力势能越大?”
  男生直接吐血:“那是讲题前的理论啊!两个小时之前的内容啊!你连那都没懂啊!”麦芒鼓励地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很努力啦,加油。”
  可以想象“老师们”的欲哭无泪。井原忍俊不禁,转身进了房间。关了房门后依稀还听得见外面的对话。一个声在说“仙人果然还是无情啊,对自己妹妹都不闻不问”另一个声音跟着附和“听说他以前在学校从来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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