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分(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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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勒。让他亲自为吉尔试镜头。
  萨姆第二天看了样片。果不出他所料,吉尔扮演一个少女,的确显得过于成熟了。她的形象真是满不错的。但是,她却缺乏那种魅力,那种似乎能跳出银幕,抓住观众的神奇的魅力。
  他打电话给托比-坦波尔。“我今天早上看了吉尔试拍的片子,托比。她很上相,会说台词,但是,她不是演主角的材料。她可以演点小角色混饭吃;但是如果她打定主意想当明星,我认为她打错了算盘。”托比那天晚上开丰接吉尔去赴宴会,欢迎新到好莱坞来的一位英国导演。吉尔期待着这次会晤。
  她开门迎接托比。他一进门,她就知道事情不妙。
  “你听到关于试片的消息了?”她问。
  他勉强点点头。“我同萨姆-温特斯谈了。”他把萨姆说的话告诉了她。他尽量说得很委婉。
  吉尔站着听他讲,一言不发。她原来是那么有把握,角色也那么对路,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了她家乡百货店橱窗里的那只金杯子,当年小女孩曾那么想得到它,结果却没有得到。现在吉尔再次感受到同样的失望与痛苦。
  托比说:“瞧,亲爱的,别着急。温特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呢!”但是,他分明是知道不行了。
  吉尔再也无法实现她的梦想了。过去的一切创伤,一切痛苦与满怀的希望,已全然失去意义。正如他母亲当年说的,上帝有意报复她,为了她所不知道的原因在惩罚她。她可以听到那布道的牧师在叫着:“看到了那个小姑娘了吗?如果她不忏悔,不把灵魂奉献给上帝,她就要因自己的罪孽而在地狱里被火烧。”吉尔曾满怀热爱与梦想地来到这个城市,但这个城市却狠狠地羞辱了她。
  一种难以忍受的悲哀,使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后来她才感觉到托比在用力抱着她。
  “咦!没有关系。”他说。他的温存使她哭得更厉害她站在那里。托比拥抱着她。她开始向他倾诉自己的一切往事:出生时爸爸正在咽气;那只金杯、圣筒,头疼;还有等待上帝降罪于她的那些阴森、恐怖的夜晚。为了当一名明星,她满怀热望地来到好莱坞,干了多少枯燥乏味、无始无终的零工;遭受了多少难以忍受的失败与挫折(出于某种本能,她避开了生活中的男人)。
  虽然开始时她对托比是有意故作此态;但慢慢地她也无力再掩饰自己了。就在这种赤裸裸的自我剖露的时候,她打动了他的心。她的往事触动了以前从未有人触动过的,他内心深处的隐痛。
  他掏出手绢,替她揩干眼泪。“唉,如果你觉得你命苦。”他说“听听这个吧。我的老爹是个杀猪的”他们一直谈到深夜三点钟。这是托比一生中第一次把女孩子当做人来谈话。他理解她。为什么他不能?她就是他。
  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谁先挪动的。开始是温柔的互相理解的抚慰,后来成为肉体的、动物的要求。
  他们贪婪地吻着,他紧紧搂着她。她感觉到他的男子气在逼迫着她。她需要他,他替她脱下衣裳,她帮助他,然后他光着身子站到她的身旁,两人都急不可待了。
  他们整夜做ài,谈心,欢笑,仿佛他们一直是互相属于对方的。
  如果托比认为他以前对吉尔是钟情的,现在他是为她发狂了。他们躺在床上,他搂着她,护着她,暗自诧异地想着:这就是所谓的爱吧。他转身凝望着她。她热情洋溢,头发蓬松,惊人的美丽。
  他从没有这样深情地爱过任何人。他说:“我要和你结婚。”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
  她紧紧抱住他说:“哦,好的,托出。”她爱他,她要嫁给他。
  直到几个小时以后,吉尔才想起这一切首先是出于什么原因发生的。她需要托比的权力,她要报复所有那些利用她,伤害她、羞辱她的人。她早就要报复了。
  现在她就要动手干了。
  第二十七章
  克里夫敦-劳伦斯在伤脑筋。他想,让事情进展到这-步,自己也有几分错误。他坐在托比家的酒吧间里,托比对他说:“克里夫,今天早晨我向她求婚,她答应了。
  我觉得自已象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克里夫敦尽量设法不让惊诧的神情流露出来。这件事他如何处理,他必须绝对小心。他只知道一件事:他不能让那个小娼妇同托比-坦波尔结婚。结婚喜报一经发出,好莱坞一切混蛋都会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说自己已经先尝过一脔了。托比到现在还不知道吉尔的事,这真是个奇迹。
  但是,不可能永远瞒住他。托比要是知道了真相,他会杀人,他会大骂周围所有的人。他饶不了所有让这件事在他身上发生的人。而克里夫敦-劳伦斯势必首当其冲,受尽托比的辱骂。不行,克里夫敦不能让这次婚礼举行。
  他曾想告诉托比,他比吉尔足足大二十多,但是他没说出口。他端详着托比,小心翼翼地说:
  “忙中可能出错。要真正了解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你可能会改变主义——”
  托比就跟没听见一样,说:“你当我的男傧相。你认为我们在这里好?还是在拉斯韦加斯举行婚礼好?”克里夫敦知道自己白费唾沫。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制止这次灾难。他得想办法阻止吉尔。
  那天下午,这位代理人打电话给吉尔,请她到他的办公室来一下。她迟到了一个小时。让他吻了一下腮帮,然后坐在沙发边上说:“我时间有限,我还要去会托比。”“用不了多少时间。”
  克里夫敦打量着她。这是另一个吉尔。她同几个月前他所碰到过的那信姑娘已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她似乎显得信心十足,而且具有一种过去所没有的那种决断力。“哼”克里夫敦心想,以前他也和类似的姑娘打过交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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