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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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恳请陛下相信在这封信,或更确切地说在回忆录中所揭示的事实是我力量的源泉,如果我有的话;就是从那里我结识了不同政党的人士并重新引导他们走向保王主义。如果我抛弃了长久以来的信念,那我对时间也就无所求了。我试图把这些现代的观念归附在古老的王位旁边,使这些原本是敌对的观念通过我的忠诚而变成朋友。广为散布的自由的信念不再拐弯抹角地为重建的合法君主制服务,君主制的欧洲迟早要灭亡。如果君主制共和国仍保持不同且对立的话,它们之间就将是一场殊死的战斗:一座大厦采用两座大厦的不同材料重建,请您加以认可,您已被认可是秘密社团的最高和最神秘的权利所有者,不幸不值得属于您,您是没有任务的牺牲者的鲜血祭台上提到过的人,您在神圣严肃的沉思中,将用纯洁祝福的手打开一座新的庙门。
  您的光辉,夫人,和您至高无上的道理照亮和修正了我的情感中有关法国现状的疑虑和错误的东西。
  在结束这封信时,我的激情贯穿我所讲的内容始终。
  波希米亚的圣殿是查理十世和他孝顺儿子的卢浮宫!哈德思辛是年轻的亨利的波城城堡!而您,夫人,您是住在一个怎样的凡尔赛宫啊!什么可以和您的宗教信仰、伟大、痛苦相比呢?如果不是把您比作在十字架底下痛哭的大卫家族的女士们的话,但愿陛下能看见圣路易的王国从坟墓中光芒四射地走出来!在忆起您显赫的祖父命名的世纪之时,请允许我呐喊;因为,夫人,没有什么比伟大和神圣更适合您的了。
  噢,我幸福的日子!
  我多么热切地想认识我的国王啊1!
  1见阿塔莉。
  谨致最崇高的敬意,夫人,陛下,
  您特别谦卑,恭顺的奴仆。
  夏多布里昂
  写完这封信后,我又恢复了我的生活习惯。我又找到了我年迈的神甫们,比肖泰克伯爵花园更美丽的我的花园孤寂的角落,我的地狱大街,我西边的坟墓,记载我过去日子的回忆录1,尤其是奥布瓦修道院的精挑细选的小社会。严肃友谊的善心可以丰富人的思想;一点点灵魂上的沟通足以满足我天性的需要;为了补偿这种脑力消耗,我用二十二个小时来休息和睡眠。
  1它重视我过去的岁月。
  一八三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巴黎地狱街
  贝里公爵夫人的来信
  当我开始歇口气时,一天清晨我看见一位旅客2走进我的家门,他曾把我的东西捎给在巴勒莫的贝里公爵夫人,他给我带来了亲王夫人的回音。
  2指舒洛(choulot)伯爵。
  那不勒斯一八三三年八月十日
  子爵先生,我已经回了信给您,告诉您我已收到了您的信,希望能有机会向您表达我对您在布拉格的所见所为的感谢。似乎人们“让您看的东西很少”尽管“措施”不当,但却足以让人判断出,关于我们的亲爱的孩子的状况并不是那么令人担心。我坚信可以得到您的信任;但有人从巴黎来信告诉我说,德巴朗德先生已经动身了。这意味着什么?他推迟了多久来当我的邮差!
  至于我请求您办的事(并没有出色地完成),由此证明别人知道的情况不见得比我多:因为我并不需要我所要求的,我的权利一点也没有丧失。
  我希望您为我回答来自各方的关怀提点建议。您将做些有用的事,以您的才智,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出判断。君主制的法国,忠诚于亨利五世的人,等待着他获得最终自由的母亲发表公告。
  我在布莱伊留下了今天应该为人所知的几行宇;大家对我期待过高;人们想知道这七个月来在这密不透风的巴士底狱中我悲惨的监禁生活。是应该把详尽的细节都公布于众了;让大家从中看看撕碎我心的泪水和痛苦的根源。从中人们就会知道我所经受的精神折磨。公平应该还给那些拥有它的人,也应该揭露那些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的酷行,他们总是拒绝听取一个以我的亲戚为首脑的政府的建议,以便从我这里获取秘密,这个秘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涉及政治,如果我使法国政府感到害怕的话,哪怕是真相大白也不会改变我目前的处境,法国政府可以囚禁我,但却没有法律依据,因为没有审判,我曾不止一次提出了这个要求。
  但我的一个亲戚,我的姑父,一家之主,尽管有这么多流传广泛针对这个家庭的看法,我仍然曾非常想使我女儿与之联姻,最后路易,菲利普认为我未婚先孕(就凭这点,其他所有的家庭都关上了我所在的监狱的牢门),于是用各种精神折磨对付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造成他的外甥女的坏名声。另外,如果需要我用一种主动的方式解释我的宣言和引起的缘由,完全不需要进入我内心深处的一些细枝末节,关于这些我不应该相信任何人,我将实事求是地说,是受到的欺压和精神折磨,以及重新找回我的自由的愿望促使我发表这些声明的。
  信使会把所有细节都告诉您,跟您说起加诸于我的旅行时间和方向的不确定,这与我想利用您殷勤的邀请,在您到达布拉格前与您碰面愿望不相符,我是很希望得到您的建议的。今天要想尽快到达我的孩子们身边已为时太晚。但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事,而且我已习惯于忍受不满,如果“与我的意愿相悖”我没有如期到达布拉格,我在被迫停下来的地方就只有依靠您了,从那里我会写信给您;否则,我会尽快到达我儿子的身边,如果您来的话,您会比我更清楚。请您相信我愿意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见到您。
  那不勒斯,一八三三年八月十八日
  “我们的朋友仍未能出发,我接到了报告,得知了在布拉格发生的一切,但这丝毫不能降低我去那里的愿望,而是更使我迫切地想得到您来指点迷津。如果您能够如期抵达威尼斯,您就可以找到我,或收到邮局自取的信件,信上将告诉您在哪儿可以找到我。我还将与值得我感谢的好友作一部分旅行,即博弗勒蒙先生及夫人。我们经常谈到您;他们对我和我们的亨利的忠诚使之热切地希望看到您的归来。梅纳尔也是如此。”
  贝里夫人在信中提到了他离开布莱伊时发表的一项小声明,它没有多大用处,因为它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另外,她的信很奇怪,简直像一份历史文献,提到了公主对于她的监狱看守般的父母的看法,和她所受的罪。玛丽卡罗利娜的反应是不偏不颇的;她激动且自豪地将之表露出来。我们仍然想看见这位勇敢、忠诚、受限制或自由、经常为她儿子利益操心的母亲。至少,在她的心里,是年轻和有活力的。我值得再开始一次长长的征途;但我被这位可怜的公主的信任感动至深,以至于不能拒绝她的心愿,也不能让她独自上路,若日先生1像第一次那样赶来拯救我的痛苦。
  我又开始与围绕在我身边的十二卷书奋战。然而,当我再次坐在贝内旺亲王2的马车里作长途旅行时,他在伦敦靠他的第五个主子谋生。幻想着出点什么事,好让他可以到威斯敏斯特长眠在圣人、国王、智者之中;坟地是专门为他的宗教、忠诚和德行准备的。
  1若日(jauge),给贝里公爵夫人提供金钱的人。
  2塔莱朗(talleyrant),当时是路易菲利普驻伦敦大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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