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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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恭云起也认为她不适合留下,轻唤她。
  “不,我不走!我要陪著恭大哥!”华夜雨坚决地摇头,拒绝离开。她是害怕血腥,可是她想陪他度过这一关,她想要给予他源源不绝的力量。
  “那好吧!”大夫见她眼神坚定不移,知晓劝不走她,况且目前情况紧急,他也没时间再理会她,救人要紧!
  “夜雨,你去外头”他没忘记她害怕见血。
  “我不要。恭大哥,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陪在你身边。”她紧紧地拥抱著他,在他试凄受难的时刻,她尤其不能离开。
  她的固执让恭云起屈服,他轻轻一叹,既怜惜又感动。
  大夫以酒调和麻沸散要给他服下,使他昏睡,无须承受痛楚。
  “不,我要保持清醒。”恭云起拒绝了大夫的好意,他不想要失去意识,就怕再也醒不过来。
  “既然如此,那么咬著这个,免得你待会儿咬伤舌头。”大夫将一团白布拿到恭云起嘴边。
  “不用我能撑过去的”恭云起再度摇头拒绝了大夫的好意。她的存在,使他的意志更加坚定,为了她,他绝不会轻易言败的。
  两人四目相接,脉脉含情。
  “好,那我们开始吧。”大夫取来剪刀,将恭云起腰际的衣服剪破,薄如蝉樊般锋利的小刀,已在烛火上烧烤过,他对一旁的护卫示意,要他们帮忙按压住抱云起,以免在取出枪头时恭云起会因剧痛而挣扎,加重伤势。
  护卫接到大夫的示意,按压住抱云起。
  抱云起的眼眸始终凝望着华夜雨,不曾移开过,仿佛完全不关心接下来大夫要怎么做,他的眼只看得见她,也只想看她。
  “恭大哥,我爱你。”
  “我知道”刀刀划破结实的肌理,他因疼痛而浑身一震,却咬紧牙关,硬是不肯喊出声来。
  华夜雨见他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心痛如绞,可不想他看见她为他心疼,因此硬是对他挤出笑容来。
  “如果你能笑得灿烂点会更美”他鸡蛋里挑骨头,紧咬的牙关已渗出血来,点点滴滴刺进她心头。
  腰际的枪头猛地被拔除掉,他全身肌肉倏地绷紧,又旋然放松,鲜血汩汩流淌,大夫迅速以清水清洗伤口,俐落地缝合上葯,最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所有动作毫不马虎,一气呵成。
  当伤口处理好时,恭云起全身的力气宛如被抽干般,虚软无力地躺在华夜雨怀中。
  “老夫已将公子的伤口处理妥当。公子身上的伤势极重,需得细心看顾,按时上葯,尤其是这几日会出现发烧现象,更需加以注意,助他退烧。倘若高烧一直不退,恐怕会危害生命,不得不小心谨慎。若发烧现象不再出现,即表示公子已脱离危险,姑娘便无须再忧心了。”
  大夫写下葯方交给一旁的护卫。
  “谢谢大夫,谢谢!”华夜雨感激万分,同时不断在内心感谢上苍怜悯。
  经过一夜折腾,恭云起已是筋疲力竭,眼皮沉重地半垂著。
  “恭大哥,你合上眼睡吧,我就守在你身边,一步都不会离去的。”她细语轻喃,要他放心睡下。
  软语呢喃终于令恭云起安心地合上眼,遁入黑暗之中。
  一个月之后。
  在承德时,华夜雨衣不解带,连续三日照顾发烧的恭云起,为他擦澡净身,服侍汤葯,更换腰际敷葯,一一不假他人之手。旁人劝她休息,想要代替她照顾受伤昏睡的恭云起,皆遭她婉拒。
  终于,她的努力有了代价,恭云起不再昏睡,也不再高烧不退,证明他已脱离险境,情况稳定了下来。
  之后,快马加鞭从京城赶到的恭大哥与恭二哥,便一路护送两人回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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