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7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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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不跟上她,舞池里的互拥对他而言根本不够。
  “这里可以划船。”她停在小湖边。
  “嗯,明天我们就会来划船。”他也驻足。
  “这样的夜景让你联想到什么?”他会心一笑。
  “萧邦和乔治.桑。他们乘船出游,迷人的月色,温柔的夜风和船夫轻轻哼唱的民歌,给了音乐家灵感,于是就有了萧邦g大调夜曲。”他脑海里浮现的不是诗意盎然的月夜,而是她临时住所内的那架钢琴,一架新得离谱的钢琴。
  “曲子里于是就有了粼粼波光,有了情人之间诉说不完的喁喁私语。”她接了下去。“汪洋,相爱的两个人不能相守一生,是不是很悲哀?”
  沉吟片刻,他点点头。
  “相守一生却无法相爱,却是另一种悲哀。”
  知道他暗指的是汪兴文和丁禹,她喟然长叹。
  “找时间带我去汪妈妈的坟前,让我为她献上一束花,好吗?”
  “为什么?印象中,你并不喜欢我妈。”
  “我想表达自己对逝者的心意。我承认自己不喜欢她,可是她终究是你的母亲。”
  “好吧。”
  两人没就这个话题深谈,很有默契地都沉默了一段时间。
  “你这么晚了还跑出来,你的室友没表示意见吗?”他指的是冯国琳。
  “有呀,她问我:‘这么晚,你出去干嘛!’她模仿了冯国琳的大小姐嘴脸。
  他笑一声。“你怎么回答她的?”
  “你管不着!”
  他再笑,笑她也是一副大小姐德性。他确信她做过好几年的大小姐,现在也还是,所以她敢骂他无聊,说他给自己太多权利,形容他是个小人。
  “看什么?”见他忽然盯住她,她问。
  他不看了,转身面对波光粼粼的小湖。
  罢才他盯的是她颈上那条项练。不愿提起自己听见了孟唐叔叔灵堂里,她和她母亲激烈的争执、激烈的抢夺,所以他不问那条项练的事。
  她把项练还给丁孟唐,所以才在颈上留下伤痕;她从他母亲手中抢回项练,为的是向他母亲宣告,丁孟唐始终没能忘情于吴兆兰,她的母亲。
  唐净非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必他刚才盯了好半晌的是她胸前那个心型的坠子。
  她打开心型盖子,抚了抚那朵紫萝兰。
  “我想献一束紫萝兰给汪妈妈。”
  他再次转头看她。“你不一定能买到。”
  “也许吧。但是无论如何,她曾经拥有一朵紫萝兰。”这一刻,她是同情丁禹的。
  他伸手握住那个坠子。
  “但是最后这朵紫萝兰还是属于你妈妈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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