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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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办公桌就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小苹的话教她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情绪,再度昂扬起来。
  叹口气,她认命地走向那扇紧闭的门,既然这样,就把事情一次解决吧。等她弄清楚那扇门后的人是不是“他”再作决定。
  站在门前,她用力深吸口气,轻轻敲了门几下。
  “请进,”
  唉她几乎不用进门,就能确定是他!因为他的声音,特别到让她难忘。
  看来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她还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没想到她早不知不觉踏入他的势力范围。
  好乾净清朗的一张脸!她在进门后,旋即怔在原地,而他不移不动整个人还靠著椅背,看她瞬息变换的脸色,他笑得温和。
  “不习惯我的改变?”问完,他趁著她还在惊讶中毫无防范,走到她身边,拉著她的手,先关上还敞开的门,才拉她找了足以容纳两人同坐的沙发。
  他摸著她新剪的短发“你也换了发型,我喜欢你的短发,乾净俐落。”
  她是不是该回应他什么?可是她的脑袋糊糊地,他们应该没那么熟稔,可他抚摩她短发的手却好自然,她原想出声制止他的动作,又想起他们之间也已经不算陌生好矛盾的感觉!
  “你没听我的话,居然逃走了!我醒过来发现你不在,觉得好慌。”他说话的方式还是那样直接。
  她那样离开称得上“逃走”吗?他的措辞会不会太激烈了?
  “我说过,我只想拥有你一夜,过了那个晚上,我不会再缠著你。”她试图跟他讲理。
  “可是我也告诉过你,我希望你”“我当然记得你告诉过我的话,”她急切打断他的话,关于事后他说的那串话,她当然记得,不需要他再次复述。“但那仅限于你希望,并不表示我也同样希望,我想我应该拥有选择权。”
  那天他的拥抱强烈得让她害怕,好像整个人会在那紧得让她喘不过气的拥抱里,被狠狠吞噬、淹没,所以,她想她还是逃走吧!
  活了二十六个年头的她,从未体会过那种让人心神俱失的感受。严格说来,她确实算是逃走,因为那过于强烈的感觉颠覆了她的承受能力。
  他确实要求过她,要她留在他身边。他在事后喃喃于她耳际低语,说他好几夜没能睡著了,好累好累,实在抗拒不了突然来袭的睡意,可是他不想她离开,所以紧紧抱住她,求她等他醒来。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几夜没睡,最大的可能性应该就是为了他“已成历史”的未婚妻。
  那天清晨,她傻傻望着他透著疲惫的沉睡面容,心疼好久,陌生情绪的刺激,令她不由得清醒,他还是个陌生人啊!
  而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似梦般不真切,却又有著明明白白的痕迹,他在她颈间烙印的吻痕,直到清晨摸起来,都还能引发微微的刺痛,以及她双腿间传来初经人事的酸疼感,在在提醒她,那些夜半激情,是真真实实发生过,并非她无端想像的一夜春梦。
  那天早晨,她甚至开始质疑,她是否没有丝毫报复培轩的念头?是否没有任何想让自己好过些、平衡些的想法?抑或是,她对他真有超乎寻常的感受?
  可是,人跟人之间能有这么奇怪强烈的感觉吗?
  如果没有其他称不上正大光明的情绪在作祟,她还会跟他发生关系吗?一个满脸胡须、一头乱发的男人!
  她的感觉在那个清晨混乱得让她只能“逃走”一直到她逃回高雄,她才恍然明白,跟他上车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她完全没想起培轩与湘渟,她的心思全在他身上。
  她的身体承受著他制造出来的狂烈、她的耳边只能听见他舒缓轻柔的赞颂,他毫不吝啬赞美著她的身体,她必须承认,她的女性虚荣在那接下来的情境里,得到最大的满足。
  面对她摆明了拒绝的态度,澔星不以为意。跟他一度以为再也碰不到她的失落感相比,她的小小拒绝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为难你,你去忙吧。”一瞬间,他放开了一直握著她的手,甚至还跟她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手背上骤然消逝的温热,顿时被一阵毫无预期的怅然取代。
  他,就这样放弃了吗?而她,应该觉得松了口气吧?可是好像不然。
  相反地,她似乎矛盾的希望他能有多一些些坚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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