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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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期待在乎,人便越容易受伤。尽管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信的人,但感情这种事上,无回应带来的失落是再所难免。
  以前林萻在吧里驻唱的时候,曾为一个号称才女的美眉做的词谱过曲,歌词里有几句看得他们暗地里笑个半死:
  画意诗情走过一遍一遍,
  心动感觉如同潘多拉的美艳,
  全然遗忘瘟疫洪水天灾的危险,
  只期待能点亮你的视线。
  你望来,日光姿态降落眼前,
  以为人间炫目光芒从此风靡暗夜;
  你回身,霜冷与你背影相连,
  踌躇能否舍弃尊严温暖漠然容颜。
  当时是一点都无法体会那小女生“暗恋”林萻矛盾心情,什么动心的危险、被注视到的窃喜、以及感情与自尊的抗衡等等,在他们看来是无病呻吟居多,可笑得要命。现在终于有些明白,感情就像那么一条无形的线,紧紧牵引着两方的情绪波动,一方操纵,一方等待;等待的,因为在乎太多,再豁达也免不去那种患得患失。
  如果京阑在这一刻对他回头一笑,他会觉得夜空的黑色都会凋零不是眼见,而是心见。
  而京阑只是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迟沃川的注视。他走近,握着双杠轻轻一跃,坐到了她的身边,没有出声。
  长久的静默。
  她忽然若有所觉地转头,却看到一个森森鬼影,猛地抽了口气,差点从杠上摔下去!“你坐在这里干吗?”条件反射地埋怨。
  他伸手想拉她一把,她却不领情。
  “那是我想问的问题,被你捷口先问了。”
  她没接话,稳住身子后便往地上跳去,仿佛怕与他待上一会儿就传染什么病似的。一个用力下,不小心将一叠纸从膝盖上扫落,她弯腰去捡。
  他跟着跳下来,一把捞住她来不及收回的右臂。
  她抬眸,漆黑的眼里有两簇冷冷的灯光,闪得他好一阵心悸。
  “干吗?”
  “你看到我就走,是真的讨厌,还是反射性动作?”他不答反问。
  她的手挣动了一下。
  他拿过她手里的纸张不出所料,果然是试卷:“教室里坐不下去是因为邵令昙吧?是桌子散架了还是椅子分尸了?”
  她抽回试卷,半天才逼出一句话:“关你什么事。”他倒是挺了解邵令昙的。下午才抛下的威胁一到晚上便开始生效了。
  “算是多管闲事好了。”他说“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你防备心理真的很重,有必要让自己那么累吗?”他笑,松开手“我看你进‘十一中’这么久了,似乎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事,身架放下一点点就好了。”
  她呆怔了会儿,下意识反驳:“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高傲。”
  “没有吗?”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别人跟你搭话你爱理不理,还没听完动不动就走人;老是鼻子朝天,要不是我比你高上几寸,恐怕还要看你的鼻孔过日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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