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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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头一探究竟,倒楣地沾得一手,便无话地扬起头,伸出一指对枝头上的小鸟故做警告状,却也不得不跟我笑做一堆。
  “我爱你!因为你傻得令人爱,”他终于想到一个像样的理由了。“还有爱你的憨直、不作态,明明心褢妒火中烧、却一副无所谓的大方样。尽管我已被你气得直跳脚,还是无法让我少爱你一分;我更爱你微微上吊的圆睁杏眼及弯弯柳眉,尤其是配在你小巧可爱的脸蛋上,更教人我见犹怜。你是我的天才傻女,一个不小心从天堂落人凡尘的天才傻女,既骄傲,却又自卑;既成熟,却又不懂事:既善解人意,却又不世故:既甜,却又酸滋滋。爱上一个任性、机伶却又迷糊的天使是会要人命的,但我活过来了!而且打箅把你绑在身上,再也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
  “天堂之于我将不能算是个天堂,如果我在那儿见不到我的丈夫!”我声泪俱下的引用杰克逊的诵,把荌子改成了丈夫,并主动地献上了一吻,然后掏出手帕清理他头上的“鸟黄金”
  “这句话比“我爱你”悦耳十来倍。”他哑声地在我耳边低喃,然后命令我道:“闭上眼睛!”
  我顺了他的意思闭上眼,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才不到几秒,他又要我张开眼了。
  目光一启,所见之物是他平摊的左手,其上有个卡迪儿的珠宝盒,篮锦缎上静躺着两枚戒指,是我这一生永远不会遗忘的定情物。
  我红了眼,半喜半泣地喊着:“你还保存着它们!”
  他但笑不语地拿起了镶着可爱白钻的女戒,套人我右手的无名指。这样子,我的无名指上就有两枚戒指了。
  “你愿意嫁我,做我一生一世的新娘吗?”他挪揄地拿起另一枚男戒递给我。
  我一迳地点头说我愿意,并依样画葫芦地将戒指戴进他左手的无名指。我记得公证结婚当日,曾因忘记准备戒指而向他致歉良久,当日他说什么来着?好像是“不需要”这类的话。
  我有千百个问题想提出来,顷刻间,却只想得出一个。
  “嘉伯,三年前你是单单因为出车祸,要把我推开,才宣布和另一个女孩订婚的吗?”
  他收起了笑意,严肃地看着我。“在满足你的好奇心以前,先让我跟你讲个故事,听完故事以后,你也许会更明了我之所以那么做的原因。”
  “我爱你!”我深怕他不了解。
  他挑了挑眉,然后将我轻搂进他怀中。他清凉的刮胡水味道舒弛了我的意识,只听他低喃一串:“我一直都知道。亲爱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但请你还是不厌其烦的告诉我,最好一天三回外加睡前。”
  “又不是在吃葯!”我笑了。
  “错!那三个字的确是心葯,而且是专治心病的葯。”
  仿佛是在应和他的话,一阵风起,我们背靠的大榆树也因风摇摆而传出了震动声,落叶纷纷地旋转降落下来,在草垀上追滚着。
  就如同伦敦多变的天空一般,嘉伯的愉悦心情没有维持很久。十分钟前天空才刚露出如少女般的妍笑,此刻却是乌云密布了。
  我们起身,很快的将东西收拾好,提起野餐盒,便倾全力的步出公园,才刚要跨过马路时,天空即落下了豆大的雨珠,打得人疼人骨褢。嘉怕脱下身上的轪呢夹克,披在我头上,护着我心跑步地过了马路,进人一家旅馆咖啡厅。很快地,我们找了位于角落的小圆桌,便窝进了舒适的沙发内。
  躲雨客不少,一时之间竟门庭若市,所以嘉伯没有再开口谈起严肃的话题,人潮一且没有散去,他的心情愈来愈沉重。
  好久,他才站起身走向吧台,回来时手上便耍着一串钥匙,领我走向楼上的旅馆部。
  进人房间,门才刚被他用脚踹上,他便紧搂住我不放。
  “嘉伯,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我是真心地想知道他的心结。
  “那个可以等。我们先补度蜜月。”说完,他将我扳过身,便深情长驻的印下一吻。
  我醒来时,天色已然粲然,夏日白昼舒迟,不到晚上十点,太阳不西下。
  嘉伯早已醒来,淋了浴,此刻正站在阳台外抽着烟,思绪纠结般的神情,令我见了难以舒怀。
  他一瞥见我醍来,便以两指捻熄烟头,走人室内,顺手带上法式窗门。
  “饿不饿?我们下去用餐。”他拖延着建议道。
  我重重的摇头,不愿再看他坐立难安的继续拖下去。“我不饿!先解决你的问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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