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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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了准备许久要对他说的言辞不要紧,最终会否被他接受也变得不十分重要。这一刻,她只要看着他,只要他看着她,她便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被他们忽略的很彻底的江长天跳出来,打断有可能绵绵无绝期的凝视“你们要对看,将来有的是时间,有什么话要说的,先说出来比较好。”
  他老人家可已洗干净耳朵等着哪。
  惟美浪漫的情景忽然被窜上窜下的狮子破坏,蹲在窗下听消息的一群人满头黑线,捏紧了拳头,狂想海扁某人一顿。
  要是九爷跟小舞姑娘的好事被砸了,他们一定把江大少切片来下酒。
  他是不是有听到磨牙声?
  司马昂啼笑皆非地瞟了眼窗外,拿这票自山城跟他至长安的家仆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些人摸透了他的好脾气,吃定他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江长天恨不得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提到封舞面前“别看了,你不是已经被偷听得很习惯了?值得你注意的事情在这边呢。”
  外面有人偷听?
  封舞诧异地望一眼似是毫不介意的司马昂,凝神细察,果然发现客厅的一长排窗下汇集了十几号人之众,叽叽咕咕,甚至还有人在讨论抢位问题。
  并且,这里头很大一部分人气息绵长,其吐纳呼吸,正是司马家独特的功法。
  他们应是跟着九爷来的,不然她之前不会没察觉。
  司马昂的注意力始终在她身上,柔柔漾开优雅温柔如明月清辉的笑容,关切地道:“小舞儿,出什么事了吗?”
  山城和弈儿若有事,第一时间内本该有飞鸽传书到长安,然而连日大雪,信鸽也受不了这苦冻,急事送信,仍须用人力。
  是什么事,竟要让小舞儿在这样大雪天里赶至长安?
  小舞儿,可是大病初愈呢。
  他细细端详,确定她安然无恙,方才宽怀。
  封舞犹豫了一下,痴痴缠绕他的眼飞快瞥一眼死盯着他们的江长天,又回到他身上,舍不得少看一秒。“山城一切平安,九爷请放心。”
  司马昂修眉微蹙,望着她的眼眸添上一抹轻愁“那,是你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大年初一,小舞儿本该在家中进行祭祖大典,且对他的称呼也该改为九叔才对。
  痛痹了心,他的思绪仍然切切挂怀着她的权益。
  是三哥三嫂不肯认女儿?还是小舞儿不肯认爹娘?
  亦或是,小舞儿对弈儿情丝难却,所以,接受不了他成为自己的兄长,这才逃到长安来?
  不明白他的眼神中包含的深义,封舞的心却莫名地揪了一下,被他眼底的沉痛牵动,娇躯在理智觉察之前已向前移。“我”
  门里一个,门外一排,除了当事人之外,所有人屏住呼吸,耳朵违背人体正常机能,以匪夷所思的程度向外扩张。
  “啊、啊啾!”
  紧要关头,窗户下,某某某打出一个惊天大喷嚏。
  封舞的脚步陡然急刹车,娇窘的眼睨向旁观者。
  众目睽睽之下,她吃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对他吐露心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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