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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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好再厚的板材也不可能做到没有一丝丝的缝。何况她的房间与新房紧邻,隔壁若小声说话,她是听不清内容,不过那些叽叽咕咕、小猫打架的动静统统难逃法耳。
  所以,她没有漏听半声娇喘、抽气、轻叹、低呼
  兰细香闻喘息,此时还恨薄情无?
  坊间有一种书,专门描绘男女床事。风气再保守,这种书也有人看,翻录无数,一本书往往数十金仍是供不应求。
  呃,而她卿容容,便因一时好奇,偷偷弄了一本开开眼界。
  棗就算她没有听过,她也“看”人做过。
  她非常明白这些“异响”绝对不是小猫打架弄出来的。
  卿容容竖指堵住耳朵,空旷的房间里心跳声清晰可闻。
  新房内,当是何等香艳高血旖旎啊。
  小姐今夜,心肯意愿了吧?
  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脸河邡热,听隔壁挡也挡不住的细喘声渐渐变急,男子的鼻息也慢慢浊重。突然间,柔和悦耳的女声低低“啊”了一声,紧接着男子似是充满惊骇的声音传来:“你棗”旋即静得只可听见压抑着的喘息声。
  出什么事了?
  卿容容悄无声息地下床,轻轻开启一道门缝,屏息细听隔壁再次响起的低沉男音。
  在说什么?她凝神,却听不分明,再一会变成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而后有人重重冷哼,开门走了出来。
  卿容容惊诧地退开,门缝外,仍着新郎袍,束发,却未带冠的冯子健似一阵疾风苍白着脸冲出新房,连门都未关。
  “小姐棗”卿容容闪进新房,却哑然失声。
  这是一间二进深的套房,外间摆放妆台、书桌、琴案等物,里间以珠帘间隔,仅放睡榻与衣柜。
  而此刻,珠帘锦帐俱垂,人影隐约,绣工精美的鸳枕鸯被抛弃于地,甚至被摔到外间,她立即转身栓门,方进房挑开喜帐。
  卿婳儿裸裎着雪白晶莹的玉体蜷在床角,深邃得似藏着人世间最美好的梦想的秀眸怔怔望着沉香榻上铺着的一方洁白无瑕的绮罗。
  电光石火间,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天!
  为何要这样戏弄人?
  拉开白绫,她取饼睡袍为卿婳儿披上,俯身半跪在榻上,将这美人儿娇柔无力的娇躯轻轻拥住。
  卿婳儿天籁般动听的仙音低低道:“他问,‘是何人凭般无耻,先盗我妻红丸?’他说,‘我冯家世代书香,男守礼女守节,只有烈女绝无淫娃。’他再说,‘怪道卿家爷儿如此大方,大缪商人重利之说,将个倾城妹子和十里红妆一齐送至金陵,原来如此。’”
  他还说:“从来女子只可死节不可贪生,你枉读烈女传,怎偷生至今?”
  他又言:“果然商人无耻,你这商人妹便可见一斑。”
  他复道:“当年我父竟会折节与汝父建交,以至今日有辱门庭。”
  他甚至说:“这三尺白绫既不见桃红,你缘何厚颜苟活?”
  不问情由,不由分说棗
  翻脸无情啊“容容,我的清白便如这三尺白绫,未染点尘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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