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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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在了“亲人”冷冷的笑声里。
  他,可有那么幸运,能侥幸获得上天的垂赐?
  上天
  可真会赐他一丝亲情?一丝不同于“她”的亲情,一丝真正的人间亲情?
  能吗?
  在“她”被可笑的亲情燃成灰烬之后。
  能吗?
  春风轻轻地吹啊吹,吹落了他手中残零的花瓣,悄悄送他几缕清香。暖暖的清香,绕了他一身。他,是该走了,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春天的花园中,繁花似锦。
  一抹浪迹天涯的独行人影,渐渐融在了如画的景中
  春,来了。
  伍自行,沅水人氏。十二丧母,二十失父。因所居之地遭水害,流于南京,以代写书信为生。后入聂府南京布庄,先为卖布小厮,再因精于账项被启用为账房先生,至六月前入聂府时止。
  生性沉默,不善言辞,不善交际。
  现年二十四岁。
  简简单单的字句,简简单单的过往身世。
  清清楚楚地由射月口中吐出来。
  聂箸文斜倚榻上,双手环胸,俊朗的脸上平平淡淡的,闻后毫无表情,只一径地沉吟不语。
  “爷,就这些。”合上书信,射月静候主子回神。自小便跟在二少身边,对二少神态表情早已摸了个清楚,他知主子此时正在思考。
  “喔。”轻应了一声,挑挑浓眉,幽深的黑眸里流光泛动。
  “爷,还有什么要再查一下的吗?”聂府消息网遍布中原,查一个人身世来历易如反掌。只是,这次却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他们竟无法查出伍自行二十岁之前的任何踪迹!
  丧母失父,也只是入聂府南京布庄时伍自行自己的说辞。
  其他,均被一场洪水淹没了痕迹。
  “自行在南京布庄时从无与仆人交往过?”
  “是。伍先生自言无亲无友,加上生性淡漠,他除了埋头打理布庄账务外,从不外出。与上门主顾所谈也仅限于布匹与些许寒暄之语,从不言及其他。”再瞧一眼书信,又道:“啊,王幼统掌柜还讲,伍先生在布庄三年,从没写过什么书信,会过什么朋友乡人。对人俱是客气而疏离。”淡然的性子跟现在一模一样,整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王掌柜怎样评价他的?”
  “哦,王掌柜对伍先生的评价和上次他推荐伍先生时的说辞一样。”
  十分精熟于布匹事项,眼力极好,对各地布棉了如指掌。甚至,对其他各家布商的为人处事也知之甚详,极易掌握他人心理。
  只是,身怀大才,却从不显露,只隐身暗处,一点一点地、不招人注意地谨慎施展经商才华。
  “依你看,自行是什么样子的人?”聂箸文侧首笑问从小到大的贴心兄弟。
  “好人啊。”射月不加思索地回答“他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有礼有仪,从不摆架子。”只是相处的时间久了,总觉他是一个蜡人,因为没有常人的喜怒哀乐,好似带着面具一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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