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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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关少衡赶忙跟了上去,一到浴室门口,就看到她弯身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阿敏?”他吃惊地唤她,一个模模糊糊的可能性逐渐在脑海里变得清晰。
  迟敏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回过头虚弱地挤出一个笑容。
  “会不会是怀孕了?”他强忍住心中的悸动,走过去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梳理好,拍了拍她惨无血色的脸蛋。
  “我”她惊惶失措地看他“对不起,我我以为你有避孕的。”少衡一直坚持不要小孩,从前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占有她,都不会忘了要做避孕措施。
  “你不想要小孩啊?”他皱了皱眉。再和迟敏在一起,他就没戴过保险套,他认定她会喜欢孩子的。
  “你你说过不想要小孩的。”她哀戚地转过头。无论如何,她也舍不得拿掉他们的孩子。
  他松了口气“拜托你忘了以前我说过的蠢话。”
  “可是”她为难地看他,欲言又止。
  “真的不想生?”他失落地轻搂住她,不想强迫她,但他绝不允许她去堕胎。
  “不是,我是怕孩子和我一样,是个私生子。”她不能残忍地替孩子选择一个不公平的起点,可是她也不愿意拿孩子逼少衡娶她啊。
  “傻瓜,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他如释重负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当然会娶你。
  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如果想生小孩,还是别耽搁的好。我知道我们都不是在正常的环境中成长,但是我会很努力做一个好爸爸。至于你呀,只要把孩子当成我来疼就行了。”
  迟敏笑了,随即想到一个残酷的事实“项先生会把我给杀了。”先上车、后补票
  她不敢想象他狰狞的怒容。
  “交给我来办。”他体贴地说。迟敏做什么事都很顾忌项泽明,每回他暗示他们该有个结果时,她总会虚笑着把话题带过。现在有了孩子,她就没有理由再对顶泽明隐瞒他们交往的事了。想着他们美好的将来,他根本不在乎会有多少人反对他们的婚事。
  “说不定我只是吃坏肚子。”迟敏突然杀风景地插了一句话,自个儿傻傻地笑着。
  必少衡扯动了一个虚假的笑容,无法苟同她独树一格的玩笑话。
  ****
  项君颉在国家音乐厅的演奏会是一年前敲定的档期,要不然他还真不想回台湾。老爸、老妈镇日都摆出一副要把他除之而后快的凶狠模样,当了他们三十年的儿子,他第一次看到他们那么团结。
  今天他挑的曲目并不是很艰涩,一半是萧邦和贝多芬的作品,一半是他自己的创作。
  他从不认为复杂的曲子才能展现音乐家的深度与技巧,因此不少乐评家批评他商业气息太重,其实从小做惯大少爷的他,压根儿没想过要靠这条路赚钱。
  幕拉开时,台下已坐满了黑压压的人,据说票在一个月前就卖光了。贵宾席上的一排人多半是他认识的,老妈专程从夏威夷飞回来,和老爸连袂出席。关少衡和阿敏都来了,但他们没坐在一起。最诡异的是关家的另外三个人也来了。
  敖庸风雅,他不屑地想。
  时光在悠扬的乐声中流逝,项君颉在演奏压轴曲前,特意拿起钢琴上的麦克风对台下说:“最后是我自己创作的进行曲happybride,献给我此生最爱的女子,没有她的支持,就没有今天台上的我。”
  台下的听众为他感性的话而响起疯狂的掌声,他却依稀能感觉到老爸、老妈冷冽的目光正朝着他射来。他没说谎呀,阿敏大一时玩股票帮他赚了架名琴,两年前又回瑞开接班让他脱身,没有阿敏,他的生命铁定黯淡无光。他一心专注于音乐,忽略了周遭很多的人事物,但他衷心期盼善良的阿敏能有个幸福的未来。
  曲折离奇的旋律从他修长的指尖流泄,谱出了迟敏所经历的爱情,再怎么灰暗的段落,都窜动着永不止息的生命力,一点一滴灌溉出甜美的果实。当他的手优雅地在琴键上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时,听众们都不自禁地露出会心的微笑,感受到他想传达的苦尽笆来。
  台下的项泽明在如雷的掌声中握住了妻子的手“我常对他嫌东嫌西的,或许他走这条路是对的。”
  陈爱庭对他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许的凄凉“如果你没招惹小妹,她不见得会比君颉差。她天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十岁就会弹萧邦的离别曲,我常看她边弹边落泪。”
  “我对不起你们。”他感慨地说,难过地想到宜家在香港的十几年是不是日日以泪洗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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