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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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其他老臣关进大牢后,这件意图夺取王权的阴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冰宿一直跟在弋翅身后,随他指挥剩下的复续工作,将矿场中的士兵安顿在帕布拉城中已替他们准备好的居所。
  他们之中的一部分将在帕布拉城定居,而他们的家人会在十天之后过来。
  另一部分士兵则先在城中停留一段时间,直到弋翅将毕诺瓦王宫的政事处理完毕,再回矿场重整时才随行而去。
  冰宿一直担心着弋翅手掌上的伤口,若再不上葯,恐怕会有化脓的危险。但他像是永远不会感到疲累或痛楚似的,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时,已经接近午夜了。
  看着走在她面前的宽阔背影,冰宿心里隐隐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又更加深了一分。
  他的确是一个值得全国人民爱戴的好君王,他不因自己尊贵的身分就忽略了部属们的需求,相反的,他关心部属比他自己还多。
  每件事他一定带头而做,亲自而为;在严格训练每个士兵的同时,也替他们的家人安排了最佳的待遇,让士兵们没有后顾之忧。
  而除了军事方面,他也已做好一系列的规划。他准备着手开采前不久才探勘出来,接近帕布拉城的一处矿脉,让人民不必再远赴奥陆山脉,就能够从矿产中获利,也得以享有较完善的物资与环境。
  他个性虽狂放高傲,但也是个替所有人民设想最周全的君王。
  这样的一个男人,教她不爱上他,谈何容易?
  穿过回廊,弋翅并没有往他的寝宫方向行去,反而走向王宫后方的王族墓园。他站定在典恩墓前,缓缓盘腿坐下,良久,他一直安安静静的没说话,只是注视着典恩的墓碑。
  在这个无月的黑夜里,墓园周围吹起森寒的夜风,仿佛鬼魅的叹息;而树影幢幢,沙沙的声像鬼魅在窃窃私语般,但这一切阴森的氛围却丝毫影响不到墓前的两人。
  冰宿手执一盏油灯,不发一语的站在弋翅身后。
  弋翅打破沉默,终于开了口“典恩,我回来了。”
  这句话说得轻柔却坚定,冰宿心头升至阵痛,她将油灯放下转身离去,再度回来时,手上拿着葯箱、白布及一瓶酒。
  她蹲跪在弋翅身侧,执起他的手拆下刚才粗略的包扎,缓缓替他的伤口消毒上葯。她静静地道:“受了伤,不上葯是不行的。”然后将酒递给他“怕痛的话,喝些酒会好过些。”
  弋翅当然明了她一语双关的话。他未置一词,静静看着她包扎的动作,及稍早她撕下衣袖而裸露出的纤白手臂,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
  当冰宿替他包扎完毕,他才道:“没有下一次,我不准你再做出挡在我面前的举动。”
  冰宿低头收着葯箱“如果您不再有任何危险的话,我自然不会有那样的举动。”
  弋翅抬起她的下巴“我不是你,不会笨得躲不开任何袭击。”
  看见她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他忽然放开她,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弋翅的本意是不希望冰宿为了护卫他而再次面临危险;但在冰宿听来,却是弋翅在否定她的能力,而且,弋翅手上的伤口的确让她无法反驳自己失职的事实。
  “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您有任何意外。”她别过脸没看他。
  “你我之间如果有谁是那个该受保护的人,那绝对是你。”
  冰宿的心跳快了一拍,警觉弋翅的话题正趋向危险,她只好故意曲解他的话“属下明白。身为您的护卫,保护您是我此生的责任,所以您放心,我绝对也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轻易就牺牲。但只要能让您完好无恙,我即使是失去生命也不足为惜。”
  听到冰宿这么说,弋翅蹙起剑眉。
  他是不高兴她挡到他面前保护他的举动,但听了她的理由后他却更加生气。只因为她是他的护卫所以她才那么做?那如果她与他不是主从关系,她不就不会那么做了,是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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