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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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阿敏住进了她家,和她弟弟挤着小客厅的位子。
  智子娓娓说着:“我爸爸在我中学时期做生意失败,在这之前我很少有机会看见他。现在的房子是我母亲以她多年的私房钱买下的,没有负债已经够幸运了,人生就是这样,叫人无法苛求,我没有什么好抱怨,在小如铁笼的家中,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
  他拥着她,头昏沉的感觉仍在,不知怎么的智子觉得认识他已经好深好久,她喜欢这种有人依靠的感觉,很喜欢!他不像情人却像认识了很久沉入内心的挚友。
  “我中学时期就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和居广分手已经数次,他身边环绕着大多倾慕者,我的生活备受压力,常常吵,吵多了,凝聚的爱就逐渐分散,只剩痛的感觉揪心刺骨,我一直想逃,向我母亲告白,她建议我试着爱女人,这太难了。看了几十个对象,最后才选中你。”
  这些话对他而言,一定很难开口吧?智子心想。
  “为何要这么早对我坦白?”她瞅着他,他黑色如夜的眼中有着深刻晦暗的伤痛。
  “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你,爱你对我而言好像容易些,不那么艰难,我不想欺骗你,因为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努力地要自己爱你。”
  “我知道,我明白。”爱是如此艰难,智子想起了秀雄那阴寒的眸,眸中有着太多伤心的过往,是她所不明白,也来不及加入的,每个人心里都有结痂的伤疤。
  日子一天天流逝着,智子努力地试着自私,连自己都相信,她可以认真地爱着阿敏。
  然而秀雄来找她的瞬间,这自信马上化为乌有!他理掉了胡子,整个人脱胎换骨似的俊挺地站在她面前。
  智子的心发颤着,即使身子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但此刻的她激动得想哭,她是那么想他,想靠上前去抱抱他,想得心都痛了。
  “我一夜没睡,想了很久,如果你要的只是我低头,拿掉自尊的我来了。”秀雄平静地凝望她。
  这是他内心自我的挣扎,就如同智子挣扎着要不要再沉沦在他的怀里般,那么艰难。
  要他这样的男人低头一定很难,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他前来,那原因不一定是她,智子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为何把胡子理掉?”
  他笑得好沧桑,眼神恍惚中有着无奈与恨意,更多更多的凄郁。
  “被嘟嘟剪的乱七八糟,不想理都不行。”
  “嘟嘟?”她当然知道是他的女人,却不知是哪一个?
  “就是大肉弹,你只知道她的绰号。”她这才看见他的手背上有抓痕,猫般的女人的五爪印。
  “为什么!”她其实不该问的,每每听见的总是令人愤怒的,因为他太真实了,丝毫不肯撒谎。
  “我提出分手,她不肯,没什么好说的,天知道,我和她有什么交集呢?”他耸耸肩。
  他气馁地望着智子。“对爱情我原本不敢奢望,我这生只爱过一个女人,还是柏拉图式的,我从没碰过她,爱情是那么令人神伤心碎,那么刻骨铭心的折磨,我真的受够了,到哪去找一个值得你爱的灵魂呢?我不知该到哪找!一次就叫我怕了,女人不是用来解欲的畜生,但多得是像畜生的女人。”
  他总是这么大剌剌的真实的,叫她恨他又不能否认他的论调。
  贝引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智子久久不发一语。
  他逼迫地把她推到墙壁,感觉上她整个人被钉在墙上,他苦涩地说:“我要你。”
  她的手被他捉着动弹不得,悲哀地说:“也许我不是那个灵魂,我也是个畜生。”
  他温柔地吻着她,眼瞅进了她心口,仿佛想看透智子。
  “我是你要的那个人吗?”他低沉的嗓音令人心悸。
  她言不由衷地说:“不是,你不是,你只会伤害我。”她却爱着他,心揪紧的难受却无法逃脱。
  “我想努力地学习着爱你,因为你是这么倔强且不诚实,就如同我从不面对自己的感情,像个逞强的野兽,其实内心不堪一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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