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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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她忽地灵光乍现,想起一个人刚易。
  他不是外科医师吗?医师能医人当然也能医狗喽。
  七手八脚的从包包裏,把纺拓会寄给他的那张邀请函掏出来,非常幸运的,上头居然印了他的手机号码。
  抱著一线希望按下五个号码后,朱邦璇陡地搁下手机。她跟人家非亲非故,又已经是这样的深夜,人家干么要来帮她?
  要是他真的来了,她能不防著他包藏祸心吗?
  进退两难呵!
  仔仔痛苦的用头磨蹭著她的脚踝,小白则轻摇著尾巴,似乎在催促她快快想个法子解救它们。
  没辙啦,只得硬著头皮姑且一试了。
  “喂?”只响了三下他就接起来了,不会是特地等著她吧?欵!那么不信任人家,还要找人家帮忙,太小人了吧。“呃,我是朱邦璇,就是那个”
  “我晓得。”刚易的口气很轻松,很友善。“找我有何贵事?”
  朱邦璇简单扼要说明来意,满肚子的歉意犹未表达,他一口就拒绝了。
  “怎么不能呢?”她仍不死心。“人和狗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有两个眼睛,一张嘴巴和四肢。除非你有种族歧视。”
  “什么?”简直是欲加之罪嘛。
  “当医师不是应该慈悲为怀,悬壶济世的吗?”八成是怕她不给医葯费,才会推三阻四。
  “话是没错,但人是人,狗是狗,两者的基本构造遗是有很多差异。这就是为什么需要兽医的原因,而且”
  朱邦璇压根就听不下去。“出诊一次一万,医好一只狗再加一千,求求你,如果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考虑的跪下来求你。”
  电话被切断了,她的话显然非常严重伤害到刚易的尊严。都怪她,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最后一线希望也落了空。仔仔和小白它们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唯残存著一丝气息。
  朱邦璇上楼提了急救箱过来,亡丰补牢的一一为它们上葯,泪水不断从她的水颊滴落,不知是因为痛,还是被她感动,仔仔呜咽了一声,紧闭的双眼又张了开来,十分黯然的睇著她。
  窗外一弯残月疾疾西垂,冷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她抱起仔仔,紧紧的搂在怀裏,无奈的等候天明。
  等待的时刻总是特别漫长而又令人焦虑忐忑,实在气不过,她拨了一通电话回去,想找她的后母和姐姐们兴师问罪,可看看墙上的时钟才三点多,这时候去吵人家好像不太礼貌。
  还可以向谁救助呢?一筹莫展呵!除了叹气和心痛,委实想不出别的法子了呀。
  “叮咚!叮咚!”谁这么晚了还来?不会是小偷吧?但,小偷会按门铃吗?
  为了安全起见,她先从门边抄起一根木棍,再战战兢兢的蹑足走到阳台,从门上的小洞查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罢易!
  她兴奋得差点叫了出来,忙将雕花的铁门打开。
  “我以为你不来了。”大喜过望,朱邦璇忘情的拉著他的手。
  “狗呢?”刚易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拂开,嫌恶的拧了下鼻子,聊表对屋裏猫狗鸟鸡杂处的怪味道的一些些不以为然。
  “在裏面。你要小心点,别踩著了它们。”
  一见到这眼前杂乱无章,嗷嗷待医的小牲畜,刚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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