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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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电话号码给我吧,她叫什么名字?”护士善解人意的道:“她要是能来一趟,相信对你的病情大有助益。”
  陆昊除了苦笑还是只脑凄笑。这数十个小时,他跟死神搏斗得已届筋疲力竭,根本还没有时间去询问自己的伤势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
  几分钟后,护士没有带回任何消息,倒是他想见的、不想见的人统统到齐了。
  杨珊珊很俗气的买来一大束花,却找不到花瓶可以插,只好缠着护士帮忙想办法。
  陆昊的父母和酒厂的部属围着陆昊忙着问明情况,只有谷予轩立在一旁,像是多余的。
  “我去找花瓶。”接过杨珊珊手中一大束五颜六色的花,她来到茶水间,方才那名护士适巧也在那儿洗涤医疗器皿。
  “你叫fiona?”那是谷予轩的英文名字。
  “你怎么知道?”真是意外,谷予轩瞪大眼睛瞅着她。
  “陆先生告诉我的。”护士从左侧的大铁柜中,取出一只陶瓶递给她。“他醒来时,第一个想联络的人就是你。”
  “但,你怎么猜到那个fiona就是我?”弃恶从良,发狠k书后,她的英文能力好多了,和老外对答起来,居然丝毫不费力。
  “他的眼神。”护士笑着说“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的眼神不一样,虽然你们一直没机会多讲几句话。”
  是吗?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她此行最大的安慰。
  “他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护士一愕,脸上的笑变得很不自然。
  “他伤得很重,要完全复元并不容易。”
  “什么意思?请把话说清楚。”
  护士十分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他手脚的筋骨全断了,就算出院,也还需要一段很长的复健期。”
  “然后呢?他可以走路,可以”
  “你是想问,他会不会变成残废?”护士愁眉深锁的顿了下“坦白说,我不知道,你得去问主治医生。花,你把花都插到瓶子外面去了。”
  比予轩赶紧把花束全部塞进陶瓶里,没注意到水一下就溢了出来,弄得她狼狈不堪。
  “别难过,事情也许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
  护士走了以后,谷予轩还呆杵在水龙头前,心里面异常惶恐,眼泪迅速爬满她的脸。
  “怎么回事呀,找个花瓶找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杨珊珊从她背后摸了进来。“喂你,”一见到眼前的泪人儿,她就知大事不妙。“坏消息?”
  比予轩没回答,捧着花瓶回到病房。
  当医护人员要求他们不要打搅病人太久时,陆母出乎意料之外的要她留下。
  “她也不能留下来。”护士说:“明天早上八点半,你们才能再来探望他。”
  那一夜,是谷予轩生命中最长的一夜。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异国的天空,不吃也不喝。
  即使杨珊珊快问破嘴皮子了,她仍是无言地紧抿着双唇。
  三天后,陆昊终于转到一般病房,但医生同时也宣市了他因伤势过重,只有五成机会可能完全康复的恶耗。
  陆母抱着儿子哭红了眼睛,连陆父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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