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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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喂!’卜中兴快步跟在疾速离去的莫里哀后面,追问:‘喂,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什么?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走私军火的是他不是我,听到了没你’
  四下忽然万籁沉寂,像在等待一件石破大惊的大事发生。
  低低的喘息在彼此耳畔回荡,在眼底流窜。杜少桓臂膀上的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碎裂在石砖上季筱柔好想冲过去,为他检视伤口,但他由冷转炽的星火,令她溘然却步。
  ‘你还不走?’杜少桓斜睨犹呆杵在原地的她。‘卜中兴尚有龌龊的任务要你完成?’
  ‘我不介意你不信任我,但,听我一句忠告,混进你这儿趁机搞鬼的不只那个黄伟涛,还有一个叫张恒风的。’
  ‘现在才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今儿个如果不是他和吉力奥署长的关系良好,恐怕就要让卜中兴得逞,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押解回台湾。
  季筱柔苦涩地牵动了下朱唇。‘随你怎么想,我言尽于此。’望着他臂膀上的血渍,她颤抖着手抚向那伤口。‘让我先帮你止血好吗?’长年在国术馆耳濡目染,简单的包扎疗伤,她已经非常纯熟。
  ‘死不了的。’杜少桓怒火填膺地拂去她的手,身子一下不支,差点重坠于她本想伸手相扶特,但转念又缩了回来。‘当然不能死,你还要活着看我和卜中兴悲惨的下场呢。’
  ‘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一阵晕眩,他陡地抓住她的手藉以稳住身子。‘扶我上楼。’
  ‘楼上可有急救包?’欸!他好重,季筱柔吃力得脸面都涨红了。
  ‘你当真在乎我的伤势?’他全神贯注的逼视她,让她得以看清那张冷鸷俊美的脸庞伤痕累累,瘀青处处。
  ‘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指尖触及一抹温热,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她说:‘是的,我在乎,非常在乎,在乎得心都要碎了。这样你满意吗?’
  ‘你说谎的技术比卜中兴差得远了。’拉过她的手,环向自己的腰,他老实不客气的把全身的重量统统交给她。
  ‘我们是要继续站在这里抬杠,还是要进屋里让你继续苟延残喘?’
  他不再累言,静默地出着季筱柔搀扶上楼。
  ‘对不起,没有纱布,只好将就了。’她‘唰!’一声,撕下裙摆,俐落地缠住已经清理完,抹好葯的伤口。‘最好到医院打一剂破伤风,才能确保不被细菌感染。’
  ‘谢了,’杜少桓自方才便直勾幻的盯着她瞧,‘我以为你只会打架。’
  季筱柔赧然一笑。‘几分钟不挖苦我,很难过?’把床上散落的葯包、ok绷等一一收拾好,她起身告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再见。’
  ‘我欠你一条裙子,’总得找机会还吧。他瞅着她,撇唇轻笑。
  ‘我也还欠你两千五百法郎,就算扯平了。’事情演变成这样,相见不如不见。
  ‘一条裙子哪需要两千五百法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致跟我在这儿讨价还价,’季筱柔幽幽一叹,双眸兴味索然地四顾浏览,霎时被墙上、柜子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破铜烂铁’吸引住。
  刚刚匆促走进来,浑然没留意到他的房间竟然是这样的。
  ‘这些都是纪念品?’这男人要不是超级念旧,八成就是个小气成性的铁公鸡。
  ‘唔。’杜少桓疲惫地闭起眼睛,斜趴在弹簧床上假寐。‘左边第一个柜子里的,是我四处旅行的战利品,往右一点,拼装帆船前面那些,是朋友送的。’
  季筱柔的目光定在一张泛着斑点,黄黄旧旧的报纸上。那报纸上登的是她考上大学的榜单,在众多名字当中,有一个被红色签字笔圈了起来,就是她季筱柔。
  约莫有十来秒的怔忡,她恍惚地走到床畔,望着他双眼闭阖,眉头深锁的脸,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蹦足勇气,她紧紧抱住他,把头埋进他怀里,蚀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他骇异它睁开眼,瞪着她秋幢中萤荣剔透的泪光,不解地蹙起眉心。
  ‘你这是’此举太过突然,他一时不明所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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