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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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奴婢因为嫉妒小姐能够住这么漂亮的屋子,所以才会大肆破坏;至于这字画本来要撕还来不及撕,因而还握在手里,然后”她努力搜索着可以瞎掰的荒诞原因。“然后奴婢力大如牛,她们根本阻止不了我所以,所以就变成庄主现在看到的这个场面了。”话说完了,脸也红了,眼睫心虚地垂下,只觉周遭一片静寂。怎地,她这谎掰得很不高明吗?
  他该说什么?
  没想到这丫头还真不怕他严惩于她,可见得这一老一小平日待她何其苛刻了。不明白的是,这老的不是她亲娘吗?怎么
  正待思忖同时,另一个身影在仓卒间出现了,见到一屋子满目疮痍,全然目瞪口呆,激动地冲进房内,看着自己辛苦收集的心血就此归零,难过得简直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半跪在地上捡拾着那些碎片,想到这一个个得来不易的珍藏宝贝,现下全成了废物,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怎是这只癞蛤蟆?马云盼毫不掩饰脸上厌恶之情,皱着眉退到莲妈身后,懊恼他那张可怖脸孔,在白天依旧丑陋难当。
  “二弟,你来得正好,昨晚应是你的新婚之夜,何以你不在自己房内,让弟妹独守空闺?”费隽淳这是明知故问。即使如此,他也将马云盼那不断变化的神情全望进了眼底,对于这位马家千金感到十分反感。
  费翰淳都已经够难过了,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他心灰意冷地再瞥了眼空荡荡的墙,知道那幅最心爱的字画肯定也被撕烂了。
  始终跪着不敢抬头的茵茵,暗自用着眼角余光颅着费翰淳的表情。
  虽然他脸上皮肤有三分之二皆呈溃烂渍黑的状态,但她知道,他伤心得都快掉泪了,那双不失俊朗明亮的眼睛,已慢慢地蓄起泪光。
  忘了自己是只代罪羔羊,一心只想让他知道还有幅字画没毁,茵茵鼓起勇气,就跪着到他面前,递出手中的字画。
  “二庄主,我不知道这字画对你而言重不重要,不过希望可以让你不要那么难过。”她轻轻地说,语气里有着难得的温柔与开心。
  瞪着字画两秒,费翰淳像着魔似的颤手捧了过来,又哭又笑,失而复得的喜悦稍稍纡解了心里的哀伤。
  “这是我最珍贵的一幅字画!”
  到底还是帮了点忙,看着二庄主开心地流露出笑容,茵茵不免有些感动,觉得自己总算做了件对的事。
  “茵茵,-别忘了自己是罪魁祸首!”马云盼讽刺地提醒,存心搅局冻结气氛,恶意要让费翰淳继续抓狂。
  岂料,这个如意算盘打得不太如意,尽管莲妈被她突然出口的话吓得心惊胆跳,茵茵也蓦然醒觉自身处境难堪,但是,非但费隽淳无动于衷,连费翰淳更是置若罔闻,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了。
  “快起来吧,-不要跪着,要被碎片刮伤膝盖可就不好了。”没再继续伤痛,费翰淳在站起来的同时也欲将茵茵扶起。
  “不,二庄主,奴婢弄坏了你的东西,现在还等着庄主受罚。”摇摇头,她又认命地跪到费隽淳面前。
  费翰淳蹙起眉,他了解大哥并非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大哥,这事--还不够明白?”深吸口气,他的声音慢慢趋于平和,潭深的黑眸缓缓望向莲妈身后。他这位可恶又可厌的娘子,一脸闲适安逸,摆明并无半点悔意。
  “的确是够明白了。”费隽淳冷冷说道。
  “不过,这事我不追究了。”费翰淳看也不看马云盼。“至于我新婚夜未与云盼妹妹圆房一事,希望大哥也别追问,这些个事情,一并让它过去。”
  费隽淳何尝不了解他的用意,他点点头。“一并过去,是吗?”
  “是的。”费翰淳不想把事做绝,更不愿这等丑事传了出去,他虽然不愿袒护他的“妻子”但毕竟他们昨天才刚成亲,他不想现在就把关系弄拧。
  “好,就依你的。”费隽淳倒也答得干脆。
  尚跪在地上的茵茵却有些茫然。
  这场闹剧落幕了?没人会责罚她?她不用去想自己的下场了?
  “那么,请娘子好好地梳洗妆扮,-必须随我至祠堂,焚香祭拜历来的列祖列宗。”宅心仁厚的费翰淳,照常好声好气地对马云盼说话。他这人就是这样,说了不责怪,往后就不会翻帐刁难。
  “我”马云盼想拒绝,但一看到费隽淳投射过来的冷惊目光,立刻笑着改口:“那是一定的,我马上梳理更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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