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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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还称不上是虐待,但我猜想,她身上大概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吧也罢,这是庄主您的家务事,老夫也不便多说。”玄大夫甚为同情地将药笺推到他面前,接着又站起来,扛起长型药箱。快走到门槛时,玄大夫又回头说道:“对了,倘若这丫头醒来后愿意接受扳骨这酷刑,庄主可以请人到堂里跟我说一声,我会再找时间过来。”
  “谢谢。”费隽淳神色严峻地道。
  玄大夫只是淡淡地望他一眼,那一眼却蕴意极深,就此跨出了大门。
  也在这同时,房内似乎有极细的嘤咛声传出,费隽淳蓦地转身,快步来到床榻边。
  床上的人儿正眨动着眼睫,试着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刚退烧的她,只觉脑袋沉甸甸的,身子发了点汗,觉得周遭暖和得不可思议。
  好奇怪,她的被子怎变得如此滑柔软绵?冷风又怎没从破了的窗子里灌进来?更奇怪的是,她的床边有人正看着她呢
  “啊?庄”看清来人时,茵茵简直吓白了脸,直觉就想起身。
  “好好躺着,你生了病。”他蹙着眉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刚毅的脸部线条出现不搭调的温柔。
  “生病?”像她这么强壮的身体也会生病?难怪,难怪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觉得自己虚弱得快要死掉。
  “你在竹林里吹风吹得太久,染上了点风寒,不过你的高烧已退,已经没事了。”
  他说话的语气又是不可思议地温和,但茵茵却因为他的话而想起了那一夜的“痛哭流涕”立即又黯下眼神。
  “莲妈忘了你的生日?”
  “嗯。”“所以你难过得跑进竹林里哭?”
  “嗯。”“但马云盼为什么要打你?”
  茵茵愕然地掀起眼睑,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你不回答也无谓,反正我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
  “她嫉妒你、怨恨你,因为我一再护着你,要你留在我身边伺候着。”他勾起冷笑。“我说得对不对?”
  茵茵已经不打算再为马云盼辩护或解释,她当了十多年的出气筒,也该仁至义尽了。
  “庄主说得很对,二夫人确实对您有意,虽然奴婢和庄主真的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可她就是不信。”她语调哀戚地说着。
  费隽淳静静听着,深湛如星的黑瞳掠过一抹灼亮的光芒;光芒的背后,竟隐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款情感。
  “但我抱过你,不是吗?”
  抬起头,茵茵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当场窘迫地期期艾艾,红了耳根子。
  “我想庄主那天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所以”她迅速避开他那双过度慑人的眼眸。“在以前,马家大少爷也常动不动就拉我的手、搂我的腰”
  “搂你的腰?”费隽淳原本平和的表情激起一股骇人的怒潮。
  “不不不,我没被他给搂到,我逃开了”由于不敢撒谎,茵茵硬着头皮实话实说。“不过他常拉我的手就是,谁教我是个卑贱的丫鬟,即使百般不愿意也得忍气吞声。”
  “可恶!”他极为愤慨地重击床柱,力量之大叫茵茵几乎惊慌地弹起。
  “庄庄主,你”她害怕得直往床内缩去,以为他想动手打她。
  看到她不知所措地白着脸往里头躲,费隽淳深吸口气,命令自己务必冷静。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相反地,我要和你商量件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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