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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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办法?红娘轻问,一种预感油然而生。
  四堂哥一脸指导者的郑重气派,徐徐吐出四个字:“肌肤之亲。”
  果然!预感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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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执烛台,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吱呀”作响,让她更加心虚胆怯。
  拢上门,将烛台放到桌上,借着微弱的亮光,她悄步走到床前,床上人宁静的睡容,让她忐忑不安的心稍微轻松了些。
  从赖在她房中打地铺,到经吴妈口传意,再到他亲说倾心于她,想娶她为妻,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动而淡漠的,远不及他的一腔热忱。
  也许是性情使然,也许是环境所致,她不像莺莺那般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浓烈痴情的心,即使渐渐已经认同了张君瑞,对他逐步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好吧,她承认,她是隐隐约约地牵动几分情意,不然也不会允他婚事。只是,对过去的恐惧,对将来的不安,更冲淡了她原本就不向往也不浓情的心思。
  至于肌肤之亲嘛,从不明白那有什么激越渴望之处,当初她也只是众多生育工具之一,进行时也好像只有忍耐不适太久远了,早已模糊得记不清了,当时她尚未及笄,糊里糊涂地就从略带稚气的少女变成了妇人,压在她身上的是个年纪做她爹爹都嫌有余的长胡子男人。
  男人的脸长什么样她也不记得,她只记得,他连召她三次后,自己就以娇媚惑主之名被丢进了一处冷冷的宫殿,说它冷,是因为那里的气氛冷,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那里有很多人很多女人,她们整日整夜都在哀啼,怨恨她们悲惨的命运。
  开始,她们嘲笑她,笑她那么年轻就被抛弃,得意她们起码还得到了好几年的宠幸才被遗忘,她气不过反唇相讥后,夜里便被蒙了被子殴打,她们像凄厉的女鬼一样撕拽她的衣衫头发,掐她的皮肉,把她关进黑漆漆的房间整整长达十六天,从此,她怕了黑。
  呵呵,岂止怕黑,她还怕虫、怕哭声、怕冷、怕静、怕惟一那个待她好的小爆女昆儿受欺负受凌虐。
  她视之如妹的昆儿,是受不了冷宫的凄冷与可怕而自缢的,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无边的寂寞与冷清。
  喜爱莺莺是因为昆儿吧开始是,后来便是全心全意地视她如亲人了
  亲人嘛,她若嫁了,就会有亲人,体贴的丈夫,有趣的堂兄弟还有据说极好的父母亲眷。
  她动摇了啊,原本想终生不嫁守在崔府里老死的。
  温柔地巡视床上的他那略有些不老实的睡相,心里不由缓缓生出一种难言的甜蜜滋味,他自始就不是对她以礼相待的,有些毛手毛脚,却并不轻侮,还以为他天生就不知与异性拉开距离,慢慢地才发现他似乎很爱与她亲近。
  想要亲近她,他说因为有了情,那么她不排斥他的亲昵碰触,也是动了心的缘故吧。
  他想要肌肤之亲就给他,不是为了早日见到莺莺而勉强屈从,她是心甘情愿的。
  轻轻贴上他的薄唇,没什么经验,只好努力回想那次被她敲头前他的动作还是不行,她退缩起来,算了,下次好了。
  罢要直起身,床上的人忽然一伸臂搂住她的腰身,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趴在他胸前。
  “娘子,你来诱我提前入洞房吗?”张君瑞睁眼,声音有些沙哑。
  他在装睡?可恶,害她糗死!红娘立即抓个人垫背“你的堂兄弟说你在路上磨蹭,是怕我悔婚,才建言我让你安心些。”
  张君瑞怔了一下,恍悟四堂哥的用心,他是见不得自己与红娘总是这么不冷不热地处于胶着状态吧哼哼,也许也因为这超级淫虫实在无聊,以为别人都似他那般花肚肠。
  “是啊,我是挺不安的,怕你寻到莺莺后就丢下我不理了。”他嘴上可怜兮兮,手却偷偷去摸她衣衫襟带。
  不敢向他道明心思,只得顺水推舟,红娘任他暗地里搞小动作“我若允了,你会加快行程?”
  “好啊。”他满口应着,啊,解开了喷,里边还有一层。
  觉他温热的手掌已探入她衣底,红娘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你你真的不介意我不是处子之身?”
  “若介意,便不会向你求亲,你当我是图你身子的无耻之徒吗?”他有些恼,啃啮上她雪白的肩头,即使她是为莺莺而允他,他也不会假充君子而放手。他是商人,向来擅于把握稍纵即逝的机会;况且,他还是个奸商,自是会耍弄一些小手段,若她日后真欲弃他而去,这一夜就是留下她的办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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