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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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的帐本。”就连在梦中对酒都这么念念不忘,果真是满脑子酒虫作祟。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人呢?恐怕连酒仙杜康都没她的道行吧?
  “呃”张开的嘴僵了半天,展谨行愕然瞧见睡梦中的成琼玖在他家大哥蹲下的同时伸手揽上他颈背的一幕,也亲眼看见抱着她的大哥唇角带笑离开书楼的模样。
  用力捏了自己脸颊一记--“好痛!”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在作梦。
  奇怪奇怪真奇怪--
  黑亮圆润似鹿般的眼骨碌盯着和商号总管谈公事的展厉言,看得愈久,两道细如柳枝的眉中间的结打得愈紧,成了麻花还不够,现下已打成死结。
  眉心的主人此刻困惑得不得了。
  总觉得--奇怪,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但她就是觉得怪,不过难得的,她知道怪的地方出在自己正盯着看的人身上。
  边看,她边小口小口啜饮手中玉杯里的酒--
  啊,酒!她想到了!就是这点怪!
  是了,今儿一早找到他,结果竟从他手中得到一壶温好的桃花荫,昨儿夜里梦中间到的味和手上这桃花荫一模一样。真是奇了,要下人不给酒的是他,给她酒喝的也是他。
  还有,昨夜她分明是睡在这里,怎么醒的时候是在自个儿房里?唔,想不透。
  另外,昨儿在书楼可没见到现下自己坐的这张炕,怎么今天一早来它就好端端放在这等着她坐?
  多奇怪哪。
  “你盯着我看什么?”
  “咦?”回过神来,近得几乎脸上吹过他呼出的热气,成琼玖不出自觉往后缩了身子。
  砰咚、砰咚--啊,心口又开始扑扑通通乱跳,真是怪。她不明白每当展厉言靠近自己心口就会这么乱跳一通,有说不出的难受。
  啊啊,不想了,移目巡过一圈,才知书楼只剩他和她。“刚还在这吱喳的老伯呢?”
  “下去办事了。”他说,目光仍在覆上葯布的左颊。
  “喔。”她点头,低头啜饮已凉的酒,也让展厉言看不见她的伤。
  “还疼吗?”
  “什么?”
  “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不说还没想到。成琼玖勾起指尖轻抠葯布,作了个古怪的表情。“有点痒。”
  脸上无缘无故黏着这么一块布,说什么都觉得不舒服。
  殊不知这逗趣的小动作看在展厉言眼里浮是娇憨。
  “姑娘家的脸损伤不得。”
  “是吗?”细眉兴起微波。“不过脸上多道疤有这么严重?”
  孔令都教了她些什么?“女子四德:妇言、妇行、妇容、妇功--这下可好,你连仅剩的妇容恐怕都付之一炬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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