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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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回头!”她轻带着泪音呢喃:“请你,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小韬,让我靠着你,一下子就好,等我一松手,你就走吧!我留在这里,留在船上,我答应你,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等你带着小荷回来见我。”
  他真的没回头,虽隔层衣衫,那身子相贴的紧密依赖却拉紧他的心。
  小韬大步地跨到舱门口,像想起什么,他的脚步停下。“你也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此去结果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地过日子,我要你为自己话着,还要让他人造成的痛苦而弄得你一生忧伤终老。”
  然后他走了,未见霁莲就在他身后猛点头垂泪,一点头,一滴泪;一点头,一滴泪
  小韬,我要小荷回来,我也要你回来,我要亲口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她擦去眼泪,痴痴地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听完小安的叙说,浣浣气得跳起来。“我要去帮小韬,谁晓得那个贺家会弄出什么歹毒的计策来害人?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丫头!你心里也在乎小韬那孩子,是吧?”侯师爷提起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一口酒,笑嘻嘻地问。
  霁莲猛然抬起头,愕然地望着别有用心的老人。
  浣浣转过头,抱胸轻松地坐下。
  “您手上那壶,好像是最后一个完整的酒瓶了,是不是啊?阿爹――”说完她微微一笑。
  这一招很有用,侯师爷马上抿住嘴,抱紧酒瓶咕哝了几句,颓颓地走回房。
  “大当家的,您怎么不叫人拦着小韬呢?”浣浣朝卜老虎笑吟吟地问。
  “呵!呵!呵!”卜老虎歪嘴笑了三声,死瞪着侯师爷走进去的房间,不敢吼叫,也垂着头紧跟着痹篇。
  打从那次为了赶走江云奇,卜老虎几个将计就计,设下了侯师爷诈死的计谋骗了浣浣一次;之后,他们卜山这几个带头的,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先是浣浣倔着脾气,除了霁莲和小韬,她谁也不吭一声。这笔帐她是连爹的一并算进,卜老虎和刘文等老一辈的也就算了,因为他们自知理亏,但是底下那堆护花使者群可就受不了。三天两头就被她的沉默逼得火气大扬,甚至其中有几个受不住刺激,竟跑回关外牧场去。
  “浣浣!是小韬要我们别提的,你不要怪大叔”霁莲有些不安。
  浣浣摇摇手,神色不悦地瞪着门里。“这不干你的事,我还在为我爹诈死那件事闹憋扭。哼!装死吓人?幼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来不及啦――”后头那四个字,她不但拉长,还嚷得特别大声。
  房间里马上传来卜老虎埋怨侯老爹的嘀咕声。
  霁莲看了看门口,又听到嘀咕,更加难过。“可是,他们是为你好!”“为我好也不能这么搞法!打从我进了这座山后,从没这么哭法,他们这么玩,不但丢尽了我的脸,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么掉眼泪是很伤身的。”浣浣扯扯袖子,坐上了椅子,干脆盘起腿,手肘弓着椅背,不满地叫起来:“哼!还好比较嘴啐的几个全都到关外去了,要不然给他们加油添醋一传,教我侯浣浣的面子往哪摆?我在卜山难道是待假的?大当家的不了解,做人家爹的也这么笨吗?当我真没眼珠,谁不好拣,去挑个渣啊?真是!”“小浣”
  “霁莲,别替他们说情,不是我做晚辈的爱计较,但这件事真的把我惹恼了。别说三个月,就是整整气上三年,我也不会消下去一点点!三年――听到没有?”她这回把手指头都比出来了。
  “三――年。”她朝房里大声宣布。
  房间里再度传来卜老虎气馁的呻吟。
  然而整整过了五天,小韬还是没消息。
  “我不等了!”浣浣跳起来,下定决心似的,看了看侯老爹,脸上一片坚决。
  侯老爹眼神闪了闪,那对醉茫茫的眸子醉意全去,他把怀中的酒瓶重重朝地上掼去。
  “大当家的”他转向卜老虎。“我和丫头有话要谈,请回避!刘老鬼,你也一样!还有,把外头的人都撤干净,我不要有任何人偷听到我和丫头之间说什么,或者拿咱们爷俩当赌注下。”
  刘文早听出事态严重,和卜老虎一样,他们俩虽然好奇,却二话不说地走了出去。
  几名老粘着浣浣不离身的汉子还傻楞楞地不明所以,卜老虎喊了几声没回应。刘文早不耐烦得一个个或揪头发、或抓领子地扔出大厅。
  看着还有两三个推推拉拉,想留下来看好戏的,卜老虎终于大吼出声。
  “等老子数完三下,还有哪个知知死活的敢待下来,杵在大厅外的,想放胆偷听、偷瞧也一样,要是给老子瞧见了,我当场就把他屁眼剁成两半儿!听到没有?一、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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