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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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唱歌;你不说话吗?”他反问。
  “说什么?”她终于问了,问得谷樵生一呆,被问倒了。
  是呀?说什么?此时此景,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
  同一时间,他也愣愣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孩;而越瞧,就越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今日座上被宴请的刘员外,与他是表亲关系,所以他这个好似搭不上关联的古玩商人,才会在这儿。
  或许因为职业的关系,他的眼光也与他人不同。在这女孩身上,谷樵生瞧见一种良家女儿的气质,虽然在场的姑娘每一个都是这样的,但她们至少是恬静愉快的;只有她,带着这么干净折人的灵气,没有一丝丝喜怒哀乐的情绪,光就这一点,他越瞧越舍不下。
  就不晓得那慕容轩是不是也察觉到这一点了?谷樵生忖道。
  中途离席是件失态的事,但慕容轩不在乎,他站在船头,双唇抿得死紧。
  是那种心如死水般的神情击垮他的。慕容轩握紧拳头。一首闺怨曲,她唱成了古刹梵音。
  得知她跳湖的那种罪恶感、那种歉疚,突然群动涌起,乱糟糟的直扑他心里。
  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她还那么年轻,难道就注定要这么不快乐的过下去?
  “公子爷别生气,我马上换个姑娘来。”谭姑在身后开口。
  “不用了。”
  “不能让她影响船上的气氛。”谭姑坚持。“倘若破了例,客人会生嫌,其他姑娘也会说话,对她日后不好。”
  “我说不用了,我就要她。”
  “公子爷是为歉疚,才这么难过吗?”谭姑问,不再探索他的问题。
  “若是真心想为她做些什么,公子爷就该静静把曲子听完。她第一次见客,别让其它人留了坏印象。”见他没有答话,谭姑加了一句,真的走去把骆泉净唤来船头。
  “师傅,泉净错了?”一路走来,谭姑的沉默令她有些不安。其实骆泉净并不真的在乎自己是否得罪了那个了不起的慕容轩,但谭姑待她的恩,她不能置之不顾。
  谭姑停下脚步,转过头,也没有如骆泉净预期中的严厉目光。
  谭姑只是深深的看了骆泉净一眼,便要她到船桥上去向慕容轩道歉。
  “第一次难免出乱子,幸好是在公子爷面前,你去赔个不是便可,其它别再多想了。”
  说完谭姑便走了,甚至连陪她过去的意思都没有。骆泉净孤伶伶的站在甲板上,只是呆望着慕容轩的方向看。
  末了,她长吁了口气,终于走上前去。
  “慕容少爷的扇子。”她放下琵琶,垂首把扇子捧上。
  慕容轩僵硬的回过身来。他看着方才在盛怒中丢掷的扇子,扇柄上接的环扣有一枚歪去了,感觉很辛苦的撑着那玉坠;他没有接过,却突然握住她的手。
  “坠子断了吗?”
  “断了,泉净手边没剪子,所以接得不好。”她回得理所当然。
  那抚弦的手一点也不柔软,就像她回答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像个该笑话盈盈的歌妓,她冷淡得像个生人,已经一年了,她的掌心仍留着些许曾经在唐家劳动的粗茧和伤疤。
  有些痕迹,任时间再久,也无法冲淡的。在过去混混杂杂的三百多个日子里,他在偶尔牵挂她的生活里过去,这些心思,在见到她时才发现一点都没浪费,她已经占去了他心里一个位置。慕容轩明知她什么都不晓得,明知这样的冷淡是应该的,但他还是乱了阵脚,我不是生你的气,他很想这么告诉她。但不知为何,却怕她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心里想的。
  “你几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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