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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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那样想呢?”塔里娜尖刻地问。
  “侍者说那个海关长官,或者不管怎样称呼他的官衔吧,要求见老板。”迈克尔简短地说。
  “那么你认为他们查到了什么呢?”他好像有点诧异。“你看来有点担心,”他说“可别告诉我你私带了两块金条或这一类的东西。”
  “不,不,当然没有,”塔里娜答道。
  “也许他们在货舱里找出一箱枪枝。”吉蒂说“要是那样,我们都得去坐牢。法国人最恼火偷运军火。”
  “多半是他们找出了钻石啊,”迈克尔回答说。“这是既轻巧方便而又容易携带的值钱东西。可以把它随便塞进任何地方塞进牙膏,剃须膏,或者甚至放进糖罐里。”
  “哦,你说的是哪种钻石,”吉蒂说“我想你指的是伊琳的印度大钻石吧。”
  “法国人从不为一个漂亮女人的首饰操心的,”迈克尔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检查牙膏,糖缸和这类地方吗?”塔里娜问道。
  “你似乎有点担心,”迈克尔说“我相信你一定偷运了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里有点严肃的味道。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我我不担心﹒”塔里娜说,挂念着架子上的粉红色海绵袋子。
  她想假若那不是给吉蒂的礼物,而是纽百里先生从一个国家私运到另一个国家去的钻石呢?假若,这些被查获了,他否认他知道这件事的话,谁会相信她呢?他们会送她去坐牢吗?她猜度着。
  她突然意识到迈克尔正在注视着她。正在那时,伊琳也走上了甲板。她穿着一件白色紧身上衣,带着沉重的结实的金首饰,一走动便闪闪放光,发出了响声。她看起来比平时更为雍容华贵。
  “我不得不起床,”她烦恼地说“我的舱房挤满了人,在床底下和橱柜里到处窥探。我想不出他们在找什么。”
  “过来坐下吧,”迈克尔安慰她说。
  他赶紧站起来,拿来一把带有脚垫的舒适的靠椅。伊琳坐下以后,他在她背后放好一块椅垫。他似乎很热心,有骑士风度,在塔里娜眼里,他对她的照料几乎是阿谀奉承。
  “她为他付钱,当然她有权享受,”塔里娜想,马上她就很起自己来了,因为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对人怀有恶意和不够厚道。以前吉蒂也对她说起过这类事,她总是表示不信。
  “我们都在奇怪发生了什么大事,”迈克尔说。“我刚才打过赌说,这全部要怪塔里娜偷带了几块金条。”
  “我们只好解释说,她是把它们当作镇纸用的,”伊琳被自己的笑话说得笑起来了。“这些无谓的折腾真是可笑。”
  “说起这类事,只有像我们这种人才有条件进行大规模的偷运,”吉蒂说。“普通人渡过海峡作一天的旅行不可能偷运多少东西,他们能吗?再说他们也没有钱经常旅行。显然我们才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嗯,对我来讲,我才不会费神搞偷运,”伊琳说。“这太麻烦了。无论什么时候,我要在巴黎买什么,我总是给柯利亚先生开个条,他申报海关,包括所有的东西每一滴香水,以及所有的东西,甚至一双新手套,瓦尔特总是坚决主张我不要弄虚作假。”
  “哦,这么说,爹爹是最诚实的罗,是吗?”吉蒂说。她话里似乎是说伊琳并不诚实。
  “诚实总是值得的。”纽百里先生走下舷梯大声说。“你们听说现在一切已经正常,我们随时可以上岸,一定很高兴吧。”
  “现在还太早了,”伊琳使性子说“你为什么不能和他们安排好,让他们在中午来折腾一通?”
  “我们最好别跟他们争吵,”纽百里先生用十分快乐的声音说。“这些海军长官们正在高兴地喝酒,我提议我们也来点酒。我已经告诉了侍者拿一瓶香槟酒上来。”
  “香槟酒!”吉蒂叫道。“我们在庆贺什么吗?”
  “只是庆祝我们到达法国,亲爱的,”纽百里先生答道。
  “一个挺不错的借口,”迈克尔说。他看了一眼还没有坐下的纽百里先生又问:“他们没有找到什么吗?”
  纽百里先生摇摇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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