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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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提到吉塞尔达时是称呼她的教名,这没能躲过吉塞尔达的注意。随后她卑谦地想,无论怎样她毕竟只是一个仆人,她几乎难于期待这些绅士以别的方式称呼她。
  “说下去,爵爷,”伯爵敦促说“这正是我们需要你提忠告的地方!”’
  “很好”伯克利上校以一种更为严肃认真的口气说“如果预定吉塞尔达为女继承人,那她最好当寡妇。这将免去众多的亲戚,照常理,这些亲戚无疑会千方百计阻止朱利叶斯与她接近,如果预定她住在这屋,这也会省掉在别的情况下所要求的女陪伴。”
  “最好也让她当个远亲,”亨利萨默科特说“要不你们都知道,她作为德国别墅里的女客人,由此可能落到她头上的推理会是什么。”
  这三个男人会意地互相望了望,可伯爵心里很清楚,吉塞尔达对他们的谈话根本听不懂。
  “如果要我当寡妇,”她说“他可能会问很多关于我丈夫的事情。”
  “你可以避而不谈,装作一想到他的死就情绪波动受不了,根本不想去谈他,”上校说“看在上帝份上,务请不要忘记你将需要一个结婚戒指。”
  他的话音里有一种强烈的感情,伯爵和亨利萨默科特两人都知道,这种强烈的感情是伯克利上校的亲身感受,由于自己是非婚生子所受到的苦难而发生的。
  四年前,即1812年,上议院审理的这个案子曾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每一个可能找到的证据都被他母亲带来作证,证明嗣子是婚生嫡出的。
  但是上议院却裁决,上校的弟弟莫尔顿实际上才是第六代伯克利伯爵。
  如此判决使上校的行为举止比以前更为放荡不羁,浮夸招摇。
  报刊的渲染报道,他母亲所经受的极为痛苦的折磨,还有案件审理拖延的将近四个月期间传出的耸人听闻的详情细节,这一切都使他十分忿懑,同时也造成了他目中无人、蔑视一切的反抗心理。
  他不愿承认自己受到羞辱出了丑,但是这些精神创伤注定要留在他身上一辈子。
  “吉塞尔达需要的不仅是一只结婚戒子,”伯爵说“而且还需要身上穿的衣物。”
  “对呀,当然需要,”伯克利上校用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口气说“在这方面恰恰我能帮你的忙。维维恩夫人为我的戏剧演出提供服装,她是个天才。她还会守口如瓶,这可是最为重要的。否则,整个切尔特南城都会知道,正在给吉塞尔达准备嫁妆。”
  “那么仆人们怎么办?特别是如果她住在这里?”亨利问。
  上校轻蔑地看着他。
  “难道你认为我雇用的仆人中有谁胆敢对我的客人说长道短,或者对在这房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随便议论吗?”
  他顿了顿,以加重语气,紧接着补充道:
  “不管外面的人对我有什么议论,但是我向你保证,在属于我的任何一座房子里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保密的,决不会让外人知道,除了有几个爱刨根问底的傻瓜,就爱相信最丑的新闻。”
  “决不能让人对吉塞尔达进行胡乱猜测,”伯爵坚定地说“派人去请维维恩夫人,一定要给吉塞尔达穿戴得符合女继承人的身份,同时又要穿得朴素,雍容尔雅,不失一个来自约克郡的寡妇身份。”
  “你替她想好了姓名吗?”亨利问。
  又是一阵沉默,三个男人似乎都在思索。随后上校首先开口:
  “巴罗菲尔德这个性可以。我记得在我最初演出的剧里有一个角色姓这个性,是男是女我记不清了,好像应该是来自约克郡的。”
  “很好,”伯爵同意说“吉塞尔达就当巴罗菲尔德夫人,约克郡一个乡绅的寡妇,她的丈夫从羊毛上赚了几百万。”
  “这位夫人的母亲就算是我的一位远表亲,”上校说“这样一来,就会彻底根除任何有关姓氏的纠葛。”
  突然,她似乎一下子领悟到了整个计划的含义,就用一种惊恐的声音微弱地说:
  “劳驾啦我伯这样做要是我让你们失望了呢?要是我被发现了呢?”
  “那么朱利叶斯就会跃克拉特巴克小姐结婚,”亨利在别的人还没能开口之前就抢先回答说“不管怎样,闯不了什么大祸来。巴罗菲尔德夫人可以回约克郡,从这里消失。”
  他把回答吉塞尔达的请求抢先承担了下来,可吉塞尔达却一直看着伯爵,伯爵心里明白,吉塞尔达是在求他保护,使她安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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