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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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地用力掐著信,直到那窸窣的声音提醒他的冲动,他才重新将信封铺平,轻轻地打开信──
  连卡佛:
  这废称呼你妤像有点生疏,毕竟我们曾同生共死过一段时间,而且你还请求我做小雪花的继母,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卡佛”才显得自然些。
  但是,我发现很难。因为我们的关系看似近,实则远。
  我不能答应你成为小雪花的母觐。不是我不爱她,而是非常爱她。爱她就该让她生长在一个拥有爱的氛围的出家庭。
  可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原因,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你不爱我!
  你只是想为小雪花找一个妈妈,也为了小麦的遗愿而娶我。你可以牺牲婚姻、爱情,来完成上述两顷重大的使命,也许是因为她们是你的至亲。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是个平凡,而且渴望爱与不悖离心之所爱的小女人。
  这些在你没有爱上我,或是深爱我的情况下,它们是不可能被填满的。说我是罹患“爱情渴望症”或是“亲情渴望症”的愚者也不为过。对爱情,对亲情,我就像一个无法餍足的孩子,总是在现实中找著那几乎不存在的“糖果”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我不再找了,也失望了。
  这也是我离开的原因。
  让我说个小笔事给你听吧!
  当我看到小雪花从衣橱中掉出来时,我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那年,我忘了自己几岁,总之很小,因为贪玩而躲进父母卧室的衣柜中,打算和他们玩躲猫猫。
  结果,我听见父母的争执声、巴掌声,还有诅咒声,接著是母亲豁出一切的疯狂笑声!
  那是我所不熟悉的父母彤象!
  我好怕,继续躲在面,但我听见几句重要的话──
  妈妈说爸爸有外遇,爸爸则说妈妈是精神外遇。接著又是掌掴的声音,以及母亲的啜泣声,我吓得从衣柜掉了出来。
  当时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然后立即恢复平常的样子抱著我,哄著我。
  妈妈嘴角还有血渍,她轻声地对我说:“小雪,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你不要跟姊姊妹妹就今天看到的事,我和你爸爸只是在演戏,因为待会儿我们要去参加一场萝一善晚会,要表演的。”
  我点了点头,答应她,但偷偷沾了她嘴角的血渍放入口中,发现咸咸的,我知道那是真血。
  就在当晚,爸妈驾车出去参加所谓的慈善晚会,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为他们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这个意外,我一直放在心里,几乎夜夜难眠,姊妹们都以为我是受不了打击,才会如此,我就读心智科也是试图为自己的创痛找到一个出口,进而帮助幼童走出阴影。
  这么多年下来,我确切地知道爱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也容不下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爱就是爱,没有其他的附加条件。
  你自问过自己,你爱我吗?
  我绝不摘“强摘的瓜”我等待的是一份瓜熟落地的感情。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放弃寻找我吧!
  至于之前本想和你算一算照愿小雪花的费用的事,就此作罢。因为,是小雪花让我重新回到过去,正视我的创痛与感情。
  我要谢谢她,也要谢谢小麦。如果没有她们母女,我是无法真正走出伤痛,也无法理解单向的付出,是不可能获得长久的幸福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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