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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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是常常施舍我的时间,到这里看星星、瞧蝴蝶的。”他故意气她。
  “没人请你来!”她佯怒地又瞪了他一眼。
  “是你请我来的。”他执意栽赃。
  “什么?!”这是什么鬼话。
  “你故意打电话给我,然后说要来法国的阿尔卑斯山,又因知道我急需以伊莎贝拉做实验,当然只好放下照顾病患外加发大财的机会,随你前来。”
  “天啊!你真是我见过最自大的男人!”她的双瞳直眺夜空,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姐,你见过最多的该是蝴蝶,而不是男人。所以,我是你见过最自大的男人这种说法,太流于表面,这不是一个研究者该有的态度。”他又纠正她。
  “你--你--我根本不想研究你!”这回她真的小小动怒,但心隅的一角却在剥落。
  “哈!我比蝴蝶更深奥、更有趣,研究我会让你很有收获的。”
  “我人小、志愿薄,没办法研究你,只希望早早取得伊莎贝拉的蛹返回纽约,让你这个大牌医生为老船长看病。”她说。
  “老船长”他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问这个做什么?”她也收回先前扬动的心,正视他。
  “直觉告诉我,老船长和屋里的老太婆有很特别的关系。”他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直觉判断事情了?不太专业喔。”她不忘糗他一下。
  “有时候直觉比科学更精准,当你怀疑某件事时,那是一种粗浅的直觉,可是经过旁敲侧击,外加有力的证据介入后,就成了科学的一部分。最后通常可以得到结论,而且结论大多偏向首次直觉的方向。”他分析道。
  “你这样说,又有点不科学。”她提出反面的看法。
  “有一部分是。不过,我们先不争论直觉与科学的问题,而先将问题拉回来。你在哪里遇见老船长的?当时,他是否已失去部分的记忆?”
  “精准一点地说,我在纽约市中央公园一处蝴蝶聚集的地方遇见他。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像真正失去记忆或是疯了的老人,而是--”她在想该怎么形容他老人家。
  “而是选择性失忆的模样?”他代她说出答案。
  “对,就是那个样子。”
  “这就是典型的忧郁症,到最后,他们会躲进自己的世界里。有的人可以走出来,有些人却永远无法再活过来。”他有些感慨地说。
  她突然不语,只能轻喟。
  “这也是我为什么需要伊莎贝拉的原因。因为行尸走肉的生活并不好过。”他有感而发。
  “也许他们并不想清醒。”她从另一个角度回应他的说法。
  “也许。但是他们所挚爱的人,却希望他们再度活过来。”他望着天空渐渐散去的蝴蝶。
  “你--”她隐约觉得他话中有话。
  “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我!”他立刻筑起一道墙。
  “你不需要同情,你几乎什么都有了。”她连忙说,试图赶走彼此之间突然兴起的不愉快。
  他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认,葛风蝶在某方面足极为敏感的。
  他顺着她的话,转开了话题“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两天老太婆不再问我们有关老船长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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