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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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欠揍!”他恼怒道。
  “你已欠我一拳。”他提醒道。
  “我--很抱歉。”他拉开门,准备离去。
  “慕林,让她休息一下,倒是我们该聊一聊。”马里喊住他。
  慕林站在门边好几秒,最后还是折回马卫的身边坐下“有话快问,我还要去看她。”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你为什么知道用这种方法救她?”马里快人快语地问。
  “这问题复杂,一时很难道尽。”慕林轻描淡写地回应。其实这也是他的困惑。
  “我有时间听。”
  “可是我没时间讲。”他冷淡地拒绝道。
  “你不是小气的人。”这是他对慕林的认知。
  慕林迅速抬头睇了他一眼“你错了。我一直是,不是吗?”
  “那是同学的误解。”
  “谢谢。”他苦笑。
  “可以告诉我吗?起码我的医学领域和你所学的在某部分是相通的。如果你不吝分享,我想这对人类的脑神经,甚至大脑,是有极大的帮助。”马里道。
  “你对蝴蝶了解多少?”他终于松口。
  “只能分出牠与蛾的差别。”马里直言不讳。
  “亏你的国家有这么多珍贵的蝴蝶。”他冷笑道。
  “你就饶了我吧。”
  “首先我必须说,葛风蝶应该对红霉素过敏,所以在抢救中,产生休克的现象。我们都知道红霉素这种抗生素,只有万分之一的人会有不良的药物反应,我想这点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的急救方向出了问题?”马里追问。
  “不算是。因为你的医疗流程没有疏失,若有差池,仅在于她对某种药物过敏而我们不知道。外加在这之前,她喝了一杯以伊莎贝拉,也就是蝴蝶的蛹所萃取的液体,加上多种该地特有的花茶调制而成的药方,所以体内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就跟中药一样,这些花草药方与西药共服时,有几个重要的禁忌,其中最大、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它们中间必须间隔两小时。
  而她在离开阿尔卑斯山的小屋前,她又喝了一杯那种药茶,到现在时间没有超过两小时,所以在急救时才会产生致命的反应。
  其实,也许这对一些人来说没有问题,但她却出了问题,所以我才推断她对红霉素过敏。”
  “原来是这么回事。”马里直点头。
  “其实,我研究蝴蝶多年,一直拿牠们做实验,发现一种奇妙的现象,就是蝴蝶在真正变成蝴蝶时,必须经过蛹这个阶段。
  这阶段看似完全静止,但在蛹的体内却又无时不在进行大革命。牠一方面要破坏幼虫时又丑陋又难看的身躯,另一方面又要创造牠美丽的蝴蝶身躯,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种大力破坏性与困难的建设性工作,却是同步进行。
  最妙的是,有些蛹需几天完成,有些则需几个小时。例如被喻为欧洲最美丽的蝴蝶--伊莎贝拉,牠便是在短短的三天内经历四个阶段,三天内死亡。”他说出他多年的观察。
  “这么奇妙!”马里大为赞叹。
  “更奇妙的还在后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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