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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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可以做些傻事,或者少些理智、多些冲动与热情。
  热情也许不曾磨灭,但现实面的问题却不断挑战我的热情。
  就像人民币跟台币之间存在一比四的换算公式一样,我试着找出热情与现实、台湾与北京之间的换算公式。
  也就是说,虽然热情依旧,但心里总不时浮现一个问题:燃烧热情产生能量足以推进的距离,够不够让我接近
  暖暖?
  我可以算出北京到香港、香港到台北的距离,这些距离并不远;但我跟
  暖暖之间最远的距离,是台湾海峡。
  那不是用长度、宽度或深度所能量测的距离。
  用我将会一点一滴消逝的纯粹所做成的船,可以航行并穿越台湾海峡吗?
  台湾把另一半叫牵手;北京则叫爱人。
  我将来应该会找到生命中的牵手,
  暖暖也会找到属于她的爱人。
  如果我们连另一半的称呼都不同,那么大概很难成为彼此的另一半吧。
  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
  暖暖”吃了一惊,赶紧按下接听键。
  我精神一振,叫了声:“
  暖暖!”“凉凉!”
  暖暖的声音“快来机场外头,下雪了!”抬起头,天色有些灰暗,颳了点风,少许白点在风中乱飘。
  “我看到了。”我说。
  “咋这么快?”“因为我还没走进机场。”“呀?”我下意识四处张望,以为或许
  暖暖正躲着准备趁我不注意时突然现身。
  但只见从停止的车辆中拿出行李走进机场的人,直线移动、方向单调。
  空中的雪呈弧线乱飘,落地后还不安分地走了几步,似乎不甘心停止。
  “你还在开车吗?”“当然的呀。我还得把车开回单位去呢。”我心一沉,地上的雪终于放弃移动。
  “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下雪了吗?”“你喜欢下雪不是吗?”
  暖暖说“我想听听你高兴的声音。”“我”顿了顿,提起精神说:“很高兴。”“这是高兴的声音吗?听起来不像。”“因为有些冷。”“冷吗?”“嗯。”暖暖停顿十秒后,说:“那就进去呗。冻坏了可糟。”“我再多看会吧。”我试着挤出笑声“毕竟台湾看不到的。”雪变大了,风也更强,地越来越白,身体越来越冷。
  “还是进去呗。”
  暖暖说。
  拉高衣领,缩着脖子,拿着手机的左手有些僵,右手来换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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