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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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来仍旧是复习,我想我是个好孩子。这几天我不在图书馆,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寝室里整风运动强烈,大家一凑到一起就八卦,老马和李明雨两个传声筒在男女寝室间来回传播各种小道消息。上次蔡林突然问我:“听说你睡觉爱踢被子?”
  我大惊,我这隐私除了我妈没人知道?谁他妈的嘴这么长?这么恶劣的习惯都大白于天下,我以后还嫁得出去么?
  不管怎样先挽回面子,我恶狠狠问蔡林:“谁听说的?听谁说的?我踢被子踢枕头关你们什么事?我睡觉规矩着呢!”
  蔡林大为得意“嘿!你们屋老四是不是特爱和人打架?”
  我正色道:“蔡林同学,好歹你也是个爷们儿,能不能别跟个家庭妇女一样啊。谁告诉你这些谁就是真爱踢被子打架,说长道短的!啊,以后有时间干点儿正事。北贱!”
  蔡林大怒。
  呵呵,没想到吧,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说我们班男生有东淫西荡南奸北贱四大高人。
  我最喜欢图书馆的自习室,清净。没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哥们儿忽然递过一张“光明眼睛店开业大酬宾”或者“四六级不过退款重修”之类的单子。而且这里教室小,不至于像大教室那样坐满无聊青年,一有美眉进来就狂扶眼睛腿开始观赏,来这儿的都是正经八百学习的。
  但是今天例外,很不幸,下午我旁边来了一对儿情侣,果然是“有说有笑啊,有打有闹啊”我哼了一句大学生自习室:“根本没把我这电灯泡放进眼里去!”
  眼前的公式仿佛都在飞舞不止。妈的,强烈要求增开情侣自习室。
  以前许磊经常在自习室轻吻我,蜻蜓点水一般,当时只觉得浪漫温馨,并不知道这种行为多么扰乱人心。旁边那一对儿情不自禁,表演渐入限制级,我在旁边面红耳赤。平时高谈阔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真正身临其境,只恨不得一板斧劈将过去“奸夫淫妇拿命来!”
  终于知道黑旋风为啥一见狗男女就二话不说大卸八块,原来是性压抑的结果。
  靠,你们狠,我打不起我、我还躲不起么我?
  看看周围座位,已经黑压压一片,一到期末,阿猫阿狗都来上自习,教室里到处是旧报纸、瓜子皮。想想学期开始的黄金时间,一个三百人的大教室里有时只有三四十人,多么美好。
  已经近中午了,回寝室洗衣服吃饭好了。
  水房里阳光明媚,我对着一盆泡沫边洗边唱歌。
  时常有人安慰我“生活是美好的,要往前看。”可是他们只是说,并不肯做出什么实际行动来让我感受生活的美好。
  我当然知道生活美好,尤其是一个人洗衣服的时候。看脏衣物重新变得清新干净,好有成就感。
  直到我发现所有衣架都被老六这个败类占着。
  她老人家最怕洗衣服,我记得刚开学时她打电话问她妈妈一缸衣服要放多少洗衣粉。图省事把内衣外衣一起放在洗衣机里——亏她有耐性,不攒够一大桶绝不开工。
  现在寝室里全晾着她大大小小的衣物,外套,牛仔裤,袜子咦?等等。性感内衣?
  这妮子太禽兽了,居然开始用黛安芬!
  我摸了摸,把已经干透的衣物都取了下来。收完衣服,我顺手摸了摸手机,今天它很异常地沉默了一天,让我多少有些担心,估计是又欠费了。现在大家一天到晚不见面,全靠短信联系,没它还真不行。
  我是一条被栓在手机链子上的狗。
  交完欠费后我很沮丧,才半个月就打超支,他们还自作主张加了移动秘书什么的,打着方便用户的旗号搜刮民脂民膏,我又不是大老板,要秘书作甚?
  我恨中国移动。
  一开机立刻显示了n条信息。一大半是猴子的。上次我说我早上爱赖床起不来,他开始打摸rningcall来叫我起床,有时我睡醒了就甜甜地说;“谢谢方哥。”间或赶上没睡好,就一个字“滚!”
  猴子挨一次骂,神色黯然。第二天便不肯再来叫我。
  我反倒心虚,讪讪问道:“生气了么?”
  “谁和你个小孩子怄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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